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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瞪了他一眼道:“我才被郡主污蔑完,你又来陷害我,你实在是居心不良。”
[缘起:第四十六章居心不良(一)]
居心不良?白洛飞承认,他确实经常对人居心不良,难得说次大实话,却还会被人说成是居心不良,看来这世间真的没有太多天理可讲。说真话时候被人当成说假话,说假话的时候倒是一大堆人相信。
外面闻得婠婠哭哭啼啼的声音,知道马致和是将婠婠追了回来了。却是说什么也不和南烟一起睡了,就两个房间,不和南烟睡,那就只有和马致和睡了。
南烟心里暗笑,没料到自己还帮了婠婠一把,帮她完成了她今晚的心愿。见白洛飞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南烟不由得想起那天在船上的情形。那天晚上,白洛飞的眼睛也像今晚这样,烂若流星。
白洛飞笑眯眯的望着南烟道:“郡主和世子是春宵苦短,娘子,我们也不要浪费了如此良辰美景!”
真是见鬼的良辰美景,南烟有些后悔起来,只想着要报那日的一掌之仇,没想到却换来了这样的一个后果。冲动是魔鬼,真的是一点都不假。
打不过他,现在也逃不了,那就面对好了,他难不成还敢来硬的?巴掌大的小茅屋,房里有任何动静,外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灯如豆,春日的小屋里潮气颇重,油灯浅黄色的光茫在水气中似乎更浓了些。白洛飞坐在床头,嘴角微微含着笑,带着些许魅惑,漆黑的眸子早不见下午的冰冷,此时满是柔情蜜意。油灯照着白洛飞的五官柔和了些,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温柔的光茫。
南烟心里暗骂老天爷不公,这个人明明一肚子坏水,却给了他这样一副好皮囊。前尘往事又浮上了心头,帅又怎样,当不了饭吃,一个不小心还得担心被他吃掉。想起今晚的处境,转瞬间眼里又只剩下鄙夷。
白洛飞看着油灯下的南烟,脸上染上一层淡淡的黄色,平添了几分温柔。没有了白日的张牙舞爪,男装的她少了女儿家的娇柔,却又多了几分可爱。
待看到南烟眼里鄙夷之色时,心里微微的叹了叹,她怎么就这么讨厌自己。回想起她在船上的一言一语,终是明白了自己不仅仅在船上吓到了她,而是早早的她便讨厌了自己。在朝京里自己无能的传言定是传遍了各个角落,她定然也是有所耳闻的。突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保护色,到了她的面前居然是那般的无耻与荒诞,只怕这才是她讨厌自己的源泉吧。
只是这些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清楚,要解释也不是现在,不说隔墙有耳,就说她现在这副戒备的模样,又岂能听得进去,看来得等到马致和与婠婠的婚事结束后,把她带回青楚,再好好的对她解释了。
白洛飞只觉得生平从未有过这样的挫败感,他虽然命运多桀,但一直相信事在人为。在他过去的二十五个年头里,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下发展,唯有这个莫南烟,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内。
白洛飞的手微微向南烟伸出,还未靠进,便看到了南烟瞪大的双眼,那双明亮的眼眸里满是愤怒和警告。白洛飞不理她,手还是伸了过去,南烟一个侧身便机敏的避开了。待顺着白洛飞的望去时;一只硕大的蟑螂爬在墙上;看到那只蟑螂时,南烟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她不是怕蟑螂,只是以前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曾被一只蟑螂爬进过耳朵,那种滋味比死还要难受。自此之后,蟑螂便被她例为全世界最恐怖的动物之一。
白洛飞的手指轻弹,那只蟑螂便飞上了西天。
南烟吓得尖叫一声,便“嗖”的一声钻进了白洛飞的怀里。
白洛飞感到好玩之极,曾想过千万种方法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却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强迫的性质。没料到却因为一只小小的蟑螂便让她心甘情愿的往自己的怀里钻,心里不禁有些感谢起那只可爱的蟑螂来了。
白洛飞自认虽不是风流之人,但至少是阅女无数,但此时抱着南烟的身子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是大喜过了头,或者是一切太突然?他不知道,心却没来由的加速了跳动。
南烟闻着他怀里淡淡的清草香味,心里没来由的安心了不少。低低的问道:“死了没有?”
白洛飞知道如果回答“死了”,她便会毫不犹豫的从怀里钻出来。这一刻的温柔再也不能享有,撒谎本是他最擅长的武器,这个时候如果不说谎便太对不起自己了。
便道:“它就在你的身后。”一句许引得南烟往他的怀里钻的更加的厉害,也抱的更紧了些。白洛飞的心温暖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