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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咒了声,她有些恼自个儿的不争气。昨晚,她与他周旋太久,最后,被他一揽进怀里,她就无力挣扎,只能臣服于他的怀抱中。
被他那温暖的气息包围着,她破天荒的,竟然连梦也未做一个。
艳无敌思及此,胸口莫名地漫着股暖意,颊上泛着滚烫的热度。
不过,她庆幸他比她早一步起身,要不与他碰面,她若想溜,怕是没那机会!
甩开锦被,她赶忙下了榻,却蓦地发现床榻边整齐叠着衫裙,那布料有着月牙白的光泽润滑,缀以银色丝线绣上的细致藻纹绣工精湛,彷若他的发色般,吸引着她的目光。
思绪兀自怔忡间,她又气又恼地酡红了脸。
不过一天的相处,她竟在不自觉中深受他的影响,脑海中无时无刻都浮现出他银发飘逸的俊雅出尘模样。
艳无敌定了定心神深吸了口气,迅速换上那套衣衫后,放眼浏览着身旁的一景一物,她告诉自己,老天赐给她这么个大好机会,她可不能再错过。
瞧着外头天光甚早,她可得趁侍玉还没来伺候她梳洗前赶快离开。
思绪一掠过艳无敌的脑海,她便快步走出寝殿。
一出寝殿她却不敢贸然冲出门外,修长纤雅的身形掩在门扇后打量着四周好一会,迅即在脑中做了决定!
现下时辰尚早,万籁依旧俱寂,先翻上琉璃檐顶再说。
施展着绝妙轻功,落下几个踩点,她一跃上屋脊,瞬即被眼前的美景给撼动。
若不是翻上檐顶,她不会知晓,原来殿宇建在险峻的高崖之上。
此刻旭日初升,晓色随着云层洒落万丈光芒,飞檐纵横的殿阁交错绵延,折射出气势轩昂的耀眼金光。
她抬眼远眺,只见满山遍野的盎然绿意间,夹着一道山涧溪流,清澈溪水在日光下映照出勃勃生机。
莫怪爹爹偏好“天堂路”,站在檐顶,总给人无限宽阔的感觉。
艳无敌敛下心神,挑定方位正准备离开时,一抹低嗓霍地落入耳底。
“艳儿,你想去哪里?”
司徒墨濯轻松惬意的语句,几乎要被随风飘动的衣袂声给掩盖。
艳无敌颤悸地猛然一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怎么会差到如斯地步。
她硬着头皮回过身,笑容僵在唇边,看着那俊美得可比天人的夫君穿着一袭精致的白绢衣衫站在她身旁,脸上挂着悠然的淡笑。
那一瞬间,艳无敌不再抱持乐观的心情,心想,她还有机会能离开圣朝吗?
“很闷,我想四处走走。”她心虚地扯了个极为勉强的谎言。
谁会一大早散步散到屋顶上来?她为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蹩脚谎言感到无力。
没想到司徒墨濯竟相信她编织的谎言,颔了颔首,不愠不火地问:“难不成娘子还在为圆房的事躲我?”
“没有。”她否认得好快,心里懊恼地思索着该如何逃离这窘境。
她别开脸不敢直视他的眼,却在眸光落在脚下涧水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她记得“磐龙村”东接旭龙江口,若依“药仙洞”的方位看来,这条溪流若迤逦流往东汇至旭龙江口,那……是不是代表顺着溪而下,她极有可能能离开此地?
主意一定,艳无敌决定放手一搏。
“对不起!”她撇过头凝着她俊逸非凡的夫君,提气往前方奔去。
一识破她的意图,司徒墨濯猛地一把捉住她道:“傻瓜,你不能往那边去!”
许是心急,他的动作过大,艳无敌被他一个劲扯住,脚下一个踉跄,纤柔的身子这么直直往檐下坠去。
“艳儿!”司徒墨濯猛地一惊,一回过神,伸臂想捉住她,没想到事与愿违,他没能及时捉住妻子的手……
第四章
疾风在耳边呼啸不已,当艳无敌的身子在急速中下坠时,她的心猛地一凛,崖高险峻,若真这么摔下去,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当思绪掠过的同时,司徒墨濯狂乱、紧张的神情深深映入眸底。
艳无敌无奈地扬唇,眼波中流露出一种惘然的神态,这男人……非得要让她把他的形象刻入脑海才甘心吗?
唉!不知是该喜或该悲?她终于可以离开圣朝,但方法却不太高明,而这离开的方式就是断送她短暂的一生……
其实她这一生无所牵挂,娘亲死得早,爹爹在前些年因为盗墓误触机关而亡。
这样的下场对古墓历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