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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吹箫老者听到司空马发问,笑了一笑,甩袖转过身来,右手中白玉洞箫跟着旋转,姿势潇洒,令人叹为观止,这下光线变得极为明朗,司空马与蒙毅方才看清这名吹箫老者的为人面相,但见他头缠灰色逍遥帻巾,身披一领灰色衫蝉衣,足着布履,手托一杆白玉洞箫,凌风傲立,颌下白须随风舞动,直掀至肩,双目似闭非闭,瘦骨峋然,超逸绝伦。
司空马深知此人内功轻功俱远在自己之上,不敢轻慢,双袖一展,抱拳复又朗声说道:“在下星教司空马,敢请阁下尊姓大名!”这下说话,司空马已然用上自己苦练数十载的星教的上乘内功“冰魄玉蟾功”,声音一出,立时传响千里,震耳欲聋,纷明已有衅之意。
司空马心高气傲,手眼俱高,虽然适才领教过这名吹箫老者的内功轻功,而且深知俱在自己之上,可是他身居星教七子上三垣天市阁主,天下间除却指神剑圣掌雄毒霸拳巨子与星教前任天正盖浑以外,如何肯相信自己还会输于第七个人,是以心中也不甚惧。
那吹箫老者又笑了一笑,将手中白玉洞箫转了几转,流苏青穗随箫划弧,轻声笑道:“这阕《沧海一粟曲》乃老夫平生最爱,可是天下间从未有人称赞它悠扬动听,哈!你这小子倒是第一个!”说着,也不听他衣衫鼓风之声,那名吹箫老者身形一晃,也不知使的什么怪异身法,已然站在司空马与蒙毅面前,前后至之只不过一眨眼间,那名服箫老者已如移形换影一般落身下来,立在前面。
第二十四回挥泪决红颜(24)
蒙毅一声惊叫,疾道:“你是黄石公!”他在鬼谷时曾与黄石公有过一面之缘,现下面冲而立,看得真切,自然认了出来,这人武功高深,神鬼不测,和指神鬼谷先生王蝉不相上下,蒙毅只感全身神经为他气势所慑,血脉贲张,气血涌动,竟尔动弹不得。
司空马听了“黄石公”三字,微微一怔,却不认得此人。
黄石公性子邪僻,自幼痴迷天下间诸般学问,年少之时曾一本正经发愿学尽天下间所有学问,因而常常杜门研习,谢绝访客,更加不悄于在江湖上行走,扬名立万,和他三师兄指神鬼谷先生王蝉大是不同,是以当年会稽山天下英雄大会也未曾与会,名号少有人知,故而连司空马这样的江湖武林中的老宿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与其如此说,倒不如说黄石公孤直自傲,根本不屑于让世人知其名号罢了。
黄石公笑对蒙毅说道:“你这小子,肩头的伤可痊愈了?”蒙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肩,忖道:“我不知被一股什么怪力伤了左肩,而且那施怪力之人还救去了鲁仲连,这事就在先大父书房中发生,他怎么会知晓,莫非伤我左肩和救走鲁仲连的人竟是黄石公?”
当下问道:“黄老前辈,飞龙先生鲁仲连可是你救去的?在下多亏有昆仑派的神医帮助疗伤,幸已无碍,黄老前辈费心了!”
黄石公笑道:“不错,仲连确实在老夫这里,蒙毅,你的手段也忒狠辣些了罢?仲连怎么说也是王老鬼的三弟子,王老鬼曾经救过你的性命,而今你为了娶一个什么戎秦廷尉的的女儿,竟尔狠心将仲连杀死?”黄石公固然不知指神鬼谷先生的临终遗命,自然也不知晓蒙毅与鲁仲连之间的重重误会,况且蒙毅也并无杀他之心,于此一节,黄石公也不免误会了。
阿修一字一句在旁听入耳中,误会更深,愕然道:“师叔,你说什么?”她心中对三师哥鲁仲连固然感激莫名,而今听说蒙毅杀死了三师哥,更加悲愤,自衷而发,这下结节,更难开解。
蒙毅刚欲释白,黄石公又点头说道:“嗯,那个昆仑派的浑小子果然有些手段,不愧在长桑兄的峰上呆过一阵!看来老夫没有寻错大夫。”蒙毅更加愕然,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夏无且以手中黄石相示,原来是受了黄石公的差遣,于是从怀中取出那枚黄石出来。
黄石公笑道:“不错!不错!这正是老夫得意物事!是老夫给那个昆仑派的小子的,现在在你手中。”阿修见了蒙毅手中那枚黄石,更加吃惊,心里暗道:“原来是黄石公师叔在暗中相助三师哥!”
黄石公亦属道家一派,虽与师兄指神鬼谷先生王蝉有些闲隙过节,可他生性护雏,这点与指神鬼谷先生王蝉又不相同。飞龙鲁仲连怎么也是道家鬼谷派的后学门人,黄石公自然不甘他死于蒙毅手中,因而出手相救。
黄石公言毕,侧首打量了司空马一番,似笑非笑略带讥讽道:“你就是那个什么自称星教武功多么多么厉害无敌的星教的家伙是么?”
司空马见黄石公一脸轻视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