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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的?肯定是个丑八怪!”
当时,杜芷赔了一串糖葫芦,杜广才将娃娃亲的事告诉了她。
杜芷听不太懂,却也明白个大概,把杜广好生嘲笑了一番,兄妹俩还暗暗商定,若父亲母亲逼着他娶,便离家出走。
在她心中,夏湘这个名字,夏湘这个丫头,一向都是用来嘲笑的,怎么才过去四年,这世道就变了呢?
杜芷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将将七岁,便认得许多字,偶尔还能讲些论语诗经上的句子。杜芷也是个活泼的姑娘,五六岁的时候便央求父亲为她请了京都有名的教头教她功夫。所以,丞相常以这个女儿为荣,奉为掌上明珠,格外疼爱。
然而近日来,母亲和父亲总是提起夏湘,提起那个不招人喜欢的名字。
夏湘,夏湘……今日终于见着了,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只是,夏湘抚摸树干时的表情,竟那样古怪,不像个孩子应有的表情,便是大人,也没有那样的表情。
杜芷不知那是怎样的表情。
愉悦、憧憬、宁静、仰慕……许多许多美好的情绪交相杂糅,让夏湘那张不太明媚的脸庞显得无比娴静而美丽。
夏湘是美丽的,杜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同时,得出这个结论的,还有不远处的两个小男孩儿——杜广与李毅。
夏湘回过神来,望着杜芷笑眯眯地说:“这树长在这里多少年了?竟这样大!”说着,她又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树干,仿佛能看到粗壮的树干上隐藏着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无休无止。
夏湘喜欢树,尤其这样老态龙钟的古木。
“一百多年了!”杜广走过来,朝夏湘笑道:“据说,祖父还小的时候,这树便已经长在这里了。”
你祖父是谁啊?夏湘这样想着,微微一笑,没有搭话,倒腾着两条小腿朝杜芷跑去。
对小男孩,特别是丞相府的小男孩,夏湘总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杜芷望见宁王世子李毅,顿时压低了嗓门,难得的浮现一丝温柔的表情。她上前拉住夏湘的手,微微笑着:“一棵树而已,有什么看头?”
而此时,夏湘还在品味刚刚那个小男孩儿的话,祖父还小的时候,这树便已经长在这里了!
蓦地,她心头一惊,忍不住又回过头,遥遥望着刚刚说话的小男孩儿,十分懊悔刚刚没有出点儿洋相,或者展露出泼妇的一面,懊悔没有及时在这个小男孩的心里抹上一层童年阴影。
这是杜广,与自己有婚约的那个男孩子。
长的似乎还不错,白白净净人模狗样儿的,背着个小手,也挺会装模作样。只是,眼睛、鼻子、嘴巴都长得比较大,小小年纪,脸部轮廓就十分清晰,想来,不是个温柔的主儿。
等长大后,不定五官发展成什么样儿呢,保不准就成了个大嘴怪、大鼻孔、大脑门儿、金鱼眼……真是太可怕了!
她回过神时,发现杜广也在望着她,夏湘连忙转过头,尽量不让杜广注意到自己。
“那是我二哥!听说和你……”杜芷欲言又止,有些骄矜地望着夏湘。
二哥?夏湘倒没怎么惊讶,夏姝却瞪圆了眼。
丞相府的二爷!母亲说过,丞相府的次子跟嫡姐曾有婚约,这事儿让母亲很不高兴,说嫡姐若嫁入丞相府,那日后身份必是越发显贵,母亲和自己便永远没有出头的日子,总要被她压着一截儿。
夏姝四处张望着,夏湘觉着十分好笑,看夏姝那模样儿,倒真的像在挑夫君。
妹妹,您能腼腆矜持点儿吗?
忽然,夏姝眼睛一亮,从许多孩子中找到了方才与夏湘说话的那位,丞相府的二爷杜广。
此时,杜广正跟李毅坐在石凳上下棋,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个哑光的黑子。他眉头微蹙,像模像样儿地端详着棋盘,审度着下一步该如何走才能将宁王世子吃得死死。
这便是未来的姐夫?夏姝皱了皱眉,忽然觉得心里极不舒服!
夏湘瞧着杜芷的模样,瞧着夏姝的模样,脸上浮现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听说和我什么?”
原以为夏湘会心领神会,继而觉得不好意思。却没想到,竟然光明磊落地问了出口。这要如何回答呢?
若夏湘只是装傻还好,若她是真的对这门亲事一无所知,自己何苦多这个嘴?
杜芷眼珠儿一转,呵呵笑了两声,笑得极不自然:“没什么,只是说,我二哥与你同龄。”
“哦,这样啊。”夏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