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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阻拦的服务员,旁若无人地送到唇边。
服务员显然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慌忙想要阻止“对不起,先生……”
此时简恺铭已经将喝去大半的酒杯重新放回酒盘上,却因眼前晃动不止忽的打翻了服务员手中所有的酒杯,清脆的玻璃碰撞声,整盘的酒洒了一地,混杂的酒味霎时间像是炸药般在这片封闭的空间内漫溯开来。浓郁而刺鼻。
服务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已经匆忙去叫来了经理。那个男人这样站着,顶着一张卜克脸,冷冷地上下打量着简恺铭,眼里游过一丝不屑,似是早已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了。“呵,上帝保佑你能够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他说。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3】
眼前这个人嚣张的神色给了简恺铭几缕理智。好像顿时间意识到这个人正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可恶姿态打量着自己,想到这些日以来自己狼狈不堪的种种,他好像突然被人拉住尾巴的狮子忽的跳起来,借着酒劲,摇摇晃晃地用手指着面前脸色凶恶身形魁梧的男人的鼻尖,口中含糊不清,却难掩言语间的激怒,“你说什么!你是个什么东西,连你也看不起我?”伸出拳头猛地要砸在男人的脸上,却被他有力的手轻易截住。
看出简恺铭存着闹事的意思,站在男人身后的伙计立刻欲上来将简恺铭推翻在地拳脚相加。孟廷熙见了,忙将一人拉住,说明简恺铭是自己的朋友,百般道歉作揖,并表示自己将赔偿酒吧全部的损失,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铁青着脸,满腹愠怒的经理。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简恺铭缓缓从地上爬起,望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还没能站稳脚跟又欲跟上去。
“哗”的一声,孟廷熙操起半杯冰凉的红酒,干净利索地泼到了他的脸上。优雅的上品法国红葡萄酒,此刻奢侈地在他的脸上流淌,血液一般。却是冰凉,带点辛辣的味道,有些刺痛。他挣扎着要睁开眼睛却无济于事。
他俯视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简恺铭,“你醒醒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不就是和你父亲吵架了吗,你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你从前的那些优点都到哪去了,我怎么连一点影子也看不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简恺铭!”
“孟廷熙我警告你你别管我的事!”他摇曳着傻笑,“现在所以人都看不起我!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他,一直都是,他有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又知道我此刻的感受吗?我的生活你们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切神感受过,你们凭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他的语气忽然轻软了下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你知道吗?我不是废物……”到了后面喃喃的低语,分不清是哭泣还是醉酒乱语。
颓唐,狼狈。那是十八岁时的简恺铭。
“我知道,我知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帮你好了,我帮你……”孟廷熙一边伸出一只手拉起地上的简恺铭,一边皱了皱眉头,低头看一眼手腕的表。深夜。果然酒吧是离外面世界最远的地方,好像又错过了和魏檬约好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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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简恺铭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是否和他的某个朋友在一起。可惜的是,他的朋友那么多,我却一个也不认识,连能叫上名的也不多。家中突然遭遇这样的事,不知他是否知晓,不过,无论怎样他最终都还是没有回来。
离父亲的案件开庭审理还有两日了。
白天他们同我收拾好衣物和生活用品准备让我带着上路。他们都不说话,自顾自做着手中的事,仿佛对方不存在,整个屋子里漂浮着诡异的空气。自从父亲出事以后,母亲开始每日焚香。我时常见她在无人的时候在香台旁捧上一炷香,虔诚地举过头顶,口中杂碎地念一些什么,听不清楚,想必是一些对现状的祈求。然后插入面前的香炉,不管是否成效,总是一份寄托。哪怕每日带着泪,颤抖着也要叩拜。
潮起潮落,云卷云舒【4】
母亲替我安排好一切。这次我暂时独自去小姨家寄居,等这件事情的风波平息下来,她会去看望我,顺便安排生活以及住所。一切都已准备就需,今晚九点半的火车票。
我知道我要走了,离开,也是回归。回归到一个没有父母家人的故乡。从松洋岛到兰镇,我终于又将回到我来的地方。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晚饭后收拾包袱,父亲和母亲这这那那地帮我打理着,我在一旁生硬地看他们。发现母亲脸上的忧虑要比父亲的更多一些,而他们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