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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闻芷洛格格才名,琴棋书画是不在话下,就连歌舞,这北京城也是难找出第二个,不知我们今天是否有幸一睹风采?”我们沉默了会儿,十四阿哥突然道。
“十四弟不说我倒是忘了。”十三阿哥也笑着接道,“难得今儿大家一起,就是我们的面子不够,衡儿嫂子的面子还不够?”
就连四阿哥,也停下筷子看着桑桑。
我瞟了桑桑,她脸上在笑,但心里估计不知怎么骂十四阿哥呢。
我抿嘴一笑,桑桑嗓音甜美,以前大学里无论是广播台,还是演讲比赛,都混得如鱼得水。可这个唱歌……这,她可是有要被人哄下台的经验。
有心相救,不过想到到十四阿哥那双眼睛,突然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好。
“这北京城却是难找出第二个,第二个比我唱的难听的。”桑桑叹道。
“芷洛格格这谦虚地也过分了吧?”十四阿哥眯起双眼,十三阿哥抱臂微笑不语。
我看见桑桑皱了下眉,知道以她的性格,话说到这份上,是非唱不可了。当下微微笑道,“我和洛洛,前几日倒是一起学了个不知哪传来的民间小调,就让杜衡当个绿叶如何?”
“那我们今天是有福了。”十三阿哥向四阿哥望了一眼,看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方笑着说。
唱什么?桑桑本就不爱唱歌,记住词的更是寥寥无几,估计现在当场能唱得准的也就是国歌了。我苦思冥想,突然想到,我和她,都极喜欢的一首歌,于是向桑桑一笑,“洛洛,我们唱那首天黑黑吧。”
桑桑握了下我的手,了然一笑,我们一起站起身来。
“是民谣,调子有点怪,”我先解释了一句,开口唱道,“我的小时候,吵闹任性时侯,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
桑桑接着唱道,“夏天的午后,老老的歌安慰我,那首歌好象这样唱的……”唉,我暗叹一口,还是跑了啊。当下和她一起往下唱,也甭一人一句了。谁想到不这样还好,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这歌的调,我和她一唱,立马就直接分成两个声部。那三个人先是奇怪,然后十三阿哥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结果一发不可收拾,连四阿哥都轻轻扯好几下嘴角。
我转头看看桑桑,她神情专注,好像没有听到笑声一样,继续往下唱着。脸微微仰起,侧面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的桑桑,那个时候,即使再多人起哄,她也会坚持着唱完,然后鞠躬下台。向她靠近几步,我轻握住她微微有点凉的手。
这样的日子,和桑桑一起唱起这首熟悉的歌,虽然她跑得惨不忍睹,但我的心还是异常宁静,
“天黑的时候,我又想起那首歌,突然期待,下起安静的雨,原来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给我听,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我相信一切都会平息,我现在好想回家去。”
下起雨也要勇敢前进,以前在外面,实在熬不住了,就总和桑桑哼着这歌,说着不行了咱就回家去,不在北京熬了。
今时今日,没有地方可以去,可和我并肩站着的,还有桑桑。她的体温通过手指慢慢传过来,不再冰凉。
再大的雨,也要走下去。
歌毕,突然发现很静,对面三个人都在看着我们,表情各不相同,但都若有所思。
我和桑桑对望一眼,一笑而坐,然后同时伸出双手,鼓起掌来。
如此美妙歌声,别人不鼓,我们自己来。
“好歌,果然是再无第三人能及。”十四阿哥突然语气真诚的对着桑桑说道。
“我就当你这不是挖苦我好了。”桑桑颇感意外,随即撇撇嘴说。
这两个人,我不禁一笑,稍一抬头,却避无可避的对上十四阿哥的目光。
我的心稍一乱,随即自然移开目光。
十四阿哥,是我避而不想的问题。
“叮当”,勺子落地的声音,十四阿哥冲我们微笑一下,俯身去拣。
一只手突然从桌下伸过来,用力握住我的。我一僵,随即用指甲狠狠抠了下去。
十四阿哥直起腰来,面色如常,让奂儿换了勺子。
大热的天,我突然浑身冰凉。
有了桑桑和十三、十四阿哥,席间笑声不断。我看了看对面淡淡听着,偶尔一笑的四阿哥,心中更加乱。
对我,他们这就算是钟情么?可这钟情,到什么程度?在他们的生活中,又有多重?
看着时不时转头向我关心一望的桑桑,突然想在今天弄清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