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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立刻跳起来:正好,人家其实还最不想当的就是这伴狼啦!
众人就一片起哄:欧,小范还贼心不死啊?这小子思想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阿保阴阳怪气地说:就是就是,你不当我当,我就愿意跟伴娘姐姐们扎堆站一块!
哈哈哈哈,我一指小范:赶紧,把丫乱棍叉出去吧!省得呆会坏事!
小储和大林手拉手站在一边脸红红地光笑不说话,一个是满头珠翠涂脂抹粉穿着红锦缎袄,一个是一身彩色纸片泡沫彩带西装笔挺,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的,胸前还分别别着新娘新郎的字样。
我就对小储上下打量,说:贵姓啊?
小储咬着嘴唇跺脚:王炮,你别这讨厌了啊。
啊?我大吃一惊,对众人说:这是咱们部的小储啊,我同事,我们呆一块小半年了,我今才知道她也可以长成这模样!
王炮!小储咬牙切齿地又拧起了大林的手,把大林拧地嗷嗷叫。恩,这位好,到哪吃亏的人都不是她。
我说大林啊,你也别幸福地现在就嚎上了呀,留点劲晚上再叫吧。看见小储和大林互相看了一眼,都臊得不行,大林更是只看着我嘿嘿嘿地傻乐。我心里挺感慨,冲着小范说:看见了没,就要有这种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哄笑间,黄姐出来拍了拍手:这是病房,咱不能太吵啊。趁着今高兴,我们部有个小礼物要送给王炮。黄姐今天也打扮地挺漂亮,身上别着和我一样的带条红花,她是女方的大媒。
一个蓝绒小方盒递过来的时候,我就愣住了。还有礼物?我多少年没收到过礼物了。上一次还是我爸给我买的一辆铁皮小汽车,上好发条就可以自己跑。后来发条给我拧断了,就只好搁在地上自己拿手拨拉,现在是老老实实地躺在宿舍床底下的百宝箱里呢。
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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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打开来看看啊。黄姐笑说。
我还等她说,早迫不及待地去扒盒子了。弹簧叭的一声跳起来,里面嵌着一个黄灿灿很精致小巧的筒炮。
这。。。。。。
这是个打火机,上面那个环可以当钥匙圈用。这个炮是专给你挑的,你看底下,我们找人专门刻了你的名字上去,全城可就这么一个,不,全世界多半也就这么一个。黄姐指点给我看。
我在手里把玩着,心里挺感动。手腕一甩打着了火,又一甩再熄掉,恩,不错,挺顺手。翻到炮座底部,果然刻着王炮两个字,是极小的篆文。
大林说:王炮,你早点恢复好了,我们这喜酒补请你喝。
阿保说:对,还有我这也欠着你一顿饭局呢。
众人也说:就是,等着你呢,赶紧,我们也沾沾光。
心里一紧,我就说不出话来了,过了会点了点头,就把小金炮送到嘴里一咬。
哎?!!!大家都吓了一跳。
放下来,我笑咪咪地问:恩,镀金的吧?黄姐,这玩意能折现吗?
陈向阳和高力强来的时候我还沉浸在一种名叫“幸福的感伤”的情绪中。
陈向阳别着主婚人的条子,可这脸上却不大高兴。我一下就能看出来,再看高力强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陈向阳,你看他们送我的。我得意地把打火机甩来甩去给他们俩臭现。
王炮,陈向阳把我的手扒拉下来:你别玩了,等好了再玩。看见火我心里就不得劲。
奥,我听话地把小炮放回盒子里。
这火能随便拿来玩吗?玩火者必自焚啊!陈向阳继续说,声音好象挺生气。
我。。。。。。我下次注意。
那也不一定。高力强懒洋洋地说:同样的东西,看在什么人手里使了。
我。。。。。。我使得不挺好的吗?我纳闷地看着高力强,这打火机我刚才是使得挺顺手啊,再说哥们这手搓火的绝活那是经过多少苦练才达到的造诣啊,在驾驶班人见人羡。
王炮,要是有人偷了你的钱,你是不是也要去把别人的钱偷回来?陈向阳盯着我。
要是有人把你给打了,你是不是得二话不说还手打回去啊?高力强淡淡地问我。
啊?啊?我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我都给他们搅糊涂了。说什么呢这俩?
你觉得以非法手段制非法手段对吗?陈向阳问。
不对啊。我直觉反应。
那你觉得在一个不健全的法制社会里寻求法律途径会有效果吗?高力强也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