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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志一挑衅地报以一个优越微笑,备感乐趣地打量着对手,接着进行他的分析,就像他素描出罪犯的心理状态一样。
“天王狗仔薛仲慕,比阿拉斯加野狼还可怕的生物,明明应该在头上贴上恶犬勿入,”他笑吟吟地看着脸色铁青的男人,“但是不知是怎么的,却像只被人捡回家的可怜流浪狗,只为了讨女主人欢心,成天愚蠢地摇着尾巴,努力地隐藏自己的欲望,处处配合著女主人的喜好,既不敢乱叫,也不敢随地大小便,提心吊胆地看人眼色过着每一天,一心只求女主人有一天能够慈悲心大发,可以朝着它笑一笑,摸摸它的头……”
一台笔记型电脑倏地往陆志一砸来,因为还连着排线,所以偏了几公分,击中他肩膀旁边的门板,发出轻微爆炸声后重重落下。
他挑起眉。“我可不像静默愿意放过你,虽然是监识科,但我也是警宫,在刑事警察局里袭警,别以为全国的警察会放过你。”
薛仲慕倚坐在身后办公桌上,脸色不复方才发怒时的失控雷霆样。
“没有证人证物,各自表述,我们谁会被相信,还没有定论。”他冷声道,云淡风清。
“也对。”陆志一点点头,并不否认这个社会疯了,一味的讲求证据,是非不分的情况也很常见。
但是他那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看在薛仲慕眼里,仍然相当不是滋味,但是他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的心像台风来袭时的动摇。
“有事吗?”他佯装不甚在乎地随口问。
陆志一奉上微笑。
他知道自己很狡猾,因为确定薛仲慕不是个白痴,所以他才抓紧机会来此,而不是把这个可能失去理智的危险男人约出去谈。
“没有事啊,来找你纯聊天,培养友好感情,”他不顾男人的脸色有多想杀人,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毕竟爱过同一个女人嘛!”
闻言,薛仲慕眸中的痛苦一闪而过。
“特地来戳人的伤疤吗?同为男人,我看不起你,你的品行真下贱。”
专心注视自然没有错过他受伤的一幕,特地来嚣张的陆志一又开心地点点头。
“的确,我的个性很差,既无法把任何女人摆在第一位,又是一个绝对被爱主义者,要别人把我当成唯一,”他顿了顿,看着薛仲慕仇视的双眼,接了下去,“所以我才羡慕你,羡慕你能够爱她爱得那么专一,那么卑微,那么不求一切。”
静默和他是同一种人,都不是奉献型的人,因为了解她,因为很爱她,不愿意委屈她为了自己改变,所以他扩大了他的特殊行径,逼得她受不了提出分手。
他不要静默有一天怨他,怨他为什么心里贪婪地还有一堆超现实存在的珍贵女神。
大部分女人,尤其是静默,需要那种只能看见她一人的男人。
而他陆志一做不到,但是薛仲慕做得到。
一下将他贬下十九层地狱,一下又说羡慕他,薛仲慕有一点混乱了,但在他诡色的笑容底下,又似乎不是只是单纯来嘲笑他……
就算是好了,他也已经没有力量抵抗,他被静默的无情卸甲,任何和她有关的事情,都足以让他一想起便又心痛一回。
“陆志一,你到底想怎么样?”特别是这个拥有静默的信任的男人,他光是看到他,都想吃了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他的福分。
陆志一不由自主的退了几公分。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恐怖,接近犯罪者的眼神,那些被害者,生前最后一眼,所看到的或许和这相去不远。
“不想怎么样。”他笑着道。
被人当成傻子耍,一再燃起莫名的希望,薛仲慕抓狂了。
“滚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你!”
陆志一举起三根手指。“袭警,要胁,暴力恐吓,三条罪,你记者的生涯已经结束了。”
对方愈是冷静,薛仲慕愈是无法冷静,他几乎就想要冲上去,将那个男人的笑脸撕下来。
“无所谓,我不在乎!”
陆志一歪头。“既然不在乎,又为什么要用报导伤害她?你应该很清楚侦十队对她很重要才是,你报导前为什么不先知会她,和她讨论一下?”
三言两语将自己打得无力回应,薛仲慕撇开了脸。
“这是我的工作,我不能每次都顾虑……”
“方才能说不在乎,现在这么说不是自打嘴巴?”
“我……”
“劝你不要说出小孩子才会说的逞强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