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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吃惊地不可名状,大呼:“我一直以为算卦是封建迷信呢,你这样一解释,很有科学道理呀!”
“可不是嘛,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应用了几千年了,怎么会是迷信呢,易经就是预测学嘛!”我很有成就感。
“那为什么街头算卦的算不准?”阿娇的胸很大,波澜起伏的,但她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孩子。
“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想,要说透这个问题,可能得一堂课的时间。”我卖了个关子。哪有这样的好事,我花了几年的时间领悟这个问题,又认了个爹,好不容易才悟透的道理,让你不劳而获。别说是女朋友,老婆也不行,传男不传女。
阿娇不依不饶:“我有耐心啊,就给你一个课时,你讲讲吧,我真的想听。”她看看四周没人,“啪” 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真是一吻乱我心,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我想豁出去了,爷就给你讲讲吧。
我刚要开口给她上课,乔好运老远跑过来,神秘地把我拉到一边说:“天一,出大事了。”
我看他脸色不对,不明白出了什么事,问:“谁出大事了?是你还是我?”
“当然是你了,你在天桥给人算卦的事被侯副校长撞见了,我听说要开大会批判你搞封建迷信,弄不好会给你处分。”
这事,真有点麻烦,虽然那时候算卦相面的事政府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那是针对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我可是堂堂大学生,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新时代知识分子,不安心读书,跑到校外给人算命去,说搞封建迷信是轻的,给我安个诈骗的罪名也不为过啊。
我顿时乱了阵角,想马上找到师父,让他帮我想个办法,看能不能躲过这一劫。
我跑去天桥找师父,找了一圈也没见他的影子,又去他家里找,也没有人,我急得团团转,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
万般无奈回到学校,侯副校长在校门口直接把我截到了校长办公室,关上门,语气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严厉。为人师表啊,连整人都是和言悦色的。
“你叫周天一是吧?”
“是。”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不知道。”
“想想。”
“想也不知道。”
“好好想想。”
“想不起来。”
“那好,我提醒你一下,天桥下面。”
“天桥下面?哦,我想起来,我前几天逛街走到天桥下面实在憋不住了,就小便了一下,这事有人告到了学校?”我耍起了无赖。
侯副校长竟然笑了,扶了扶眼镜说:“装是吗?那好,你在这好好想想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说,我先去上课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死定了。
7 师父有难
侯副校长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留着长发,那年月留长发的女孩子不多,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在天桥找我师父算过命,一副很乖的样子,却原来是装乖卖舛!
不用说,是她告我的状了,可是他怎么知道我是这所大学的学生?
我冷眼相向,她却抿着嘴笑,侯副校长也是神情莫测。
她竟然向我伸出了手:“你好,我叫侯华,历史系的,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奇怪吧?”
一点都不奇怪,头发染白了就是白发魔女哎。
我用力攥住了她,没心情欣赏她那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只恨不能发出内功把她震个五脏俱焚。
她疼得咬牙切齿,五官挪位说:“哎哟……帅哥,给你握手呢,不是让你刮骨疗伤的。”说着挣脱开来,不停甩着手。
侯副校长拉了一把椅子,让我坐下,我一个戴罪之人竟然还有这样的礼遇,有点不可思议。我且不管他,先大大咧咧地坐下,这种时候只能视死如归了。
“小周,你知道你师父,就是那个肖四爷是干什么的吗?”
“研究易经的。”我字斟句酌,努力想说得好听一些。
“唉,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侯副校长拿下眼镜,顺手撩起衣襟擦了擦镜片说:“他现在在看守所呢,公安局的人来找过你,是我给挡住了,你说实话,或许我还能帮你,否则,你的前途就完了。”
我半信半疑,那时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虽然算命打卦被视为搞封建迷信,但还至于给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