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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阿玛是赶去和皇帝他们会合,现在是八月,看样子皇上不在京城的话,就应该像书中记载的那样在塞外秋狄。我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皇上在塞外,那就是说众皇子也应该随侍在塞外,那么我怎么会在扬州城遇到老八和老十呢?他们口口声声是奉了皇命,却连八阿哥中毒之事都不敢声张,难道——他们根本是私自出京,在这如此敏感的时刻,他们不会就是为了想废太子才去的吧?这下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向和他们形影不离的九阿哥会不在扬州,总得留下一个作掩护外带打听消息嘛。看来太子在今年下台根本不是巧合,只简直就是他们一手策划的。我越想越害怕,这么说我阿玛跟八爷党的关系并不单纯,甚至连扬州知府也是八爷的人,老八既然敢让他们知道,就代表极其信任他们。那我呢?我使得那一些小伎俩,八爷是否也了若指掌?如果我不是冒认为阿玛的女儿,我是不是也会被灭口?我越想越害怕,八爷党不是到最后全都被雍正铲除干净了吗?那我怎么办,我还能有命做我梦想中的米虫吗?
张总管在一旁看着我越来越惊惧的脸色,大概以为我没见过世面,被府中的气势吓住了,忍不住安慰我道:“你不用担心做不好,赶明儿我就叫人教你规矩,老夫人和夫人都是随和的人,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在心里没好气的想,大不了等阿玛回来我就解放了。可是我心中所想也是一时急不来的,我还是把眼前做好再说。缓步上前,我轻轻的福了福身子:“云儿谢张总管照顾。”仅此一句,就奠定了我在钮祜禄家的丫鬟地位的不可动摇。
“云姑娘不用谢,老爷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你的。”张总管像是施恩似的说:“有需要叫桂嬷嬷通知我。”
我再次福了福身子,装作受宠若惊的说:“不敢劳烦总管,云儿会好好学规矩的。”
“那就好,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张总管把我带到一个院落交给一个嬷嬷,就匆匆回去了。
我抬起头,仰望着京城上空湛蓝的天空——我折腾了大半年,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要从丫鬟从新做起啊!
远处飞来一群鸽子,在院子上方盘桓不肯离去,我突然有一股想笑的冲动,不论在二十一世纪,还是在现在,我都不断和命运在争斗,我是不是也像这些鸽子——不断徘徊在命运的起点和终点之间,可笑的不断轮回着。
正文 ; ; 二十九、小人物的艰难生活(上)
“腰板要挺直”管事嬷嬷的声音始终阴魂不散般的在我耳边响起。
我叹了一口气,将脸上的不满通通藏起来,硬生生的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样可以吗?”我第二百二十五遍做出屈膝请安的姿势。
“我真是不明白,怎么会有你这样笨的奴婢,连一个请安的姿势都学不好,你以前是怎么学的规矩的,再来!”管事嬷嬷尖刻的声音立刻响起,且还伴随肢体上一系列对我的侮辱性动作,我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张总管早已传达了大人要善待我的命令,她早就对我动起手来了,“再做五十遍,否则你不用吃晚饭了。”
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我手中的绢帕,我忍!现在阿玛还在塞外随驾,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再没有别的靠山,情况不明白前,我不能忍也得忍。
“哟,我不是说腰板要挺直吗?
“你站那么直像木头一样,是想碍夫人们的眼吗?”
“是谁让你先迈右腿的,我没说你不会自己用脑子想呀,难道主子们的心思都得明白告诉你才行!”
“发什么呆呀,让你侯着这就是让你仔细等着!”
终于可以确定,这该死的老嬷嬷是在故意整我的,更可以确定,《还珠格格》上的容嬷嬷绝对不是作者瞎编的,没准还和她有亲戚关系。
“桂嬷嬷?”我偷偷揉了揉酸痛到不行的腿,“请问你有没有姓容的亲戚?”
桂嬷嬷想不出我为什么会问这种完全没有边际的问题,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半天才又尖叫出声,气势比刚才更加凶悍:“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你不好好想着学规矩倒想着和我套近乎,你今晚别吃饭了!”
我对着地板翻了一个白眼,反正她也没真的打算给我晚饭吃,我又何必再劳神的练下去呢?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摸清王府里的情况——以一个嬷嬷的能耐,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对付我的,那么是谁要如此针对我的呢?府中又有什么人可以使的动管事嬷嬷,让她如此不辞辛苦白天黑夜得整我?想到这,我不禁苦笑起来,我怎么就如此倒霉,到哪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