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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蓁蓁等人已经都擦过了脸,重新上了薄薄的脂粉,正在吃冷茶。
南璇对着众人叹了口气,道:“南荣年纪还小,有些莽撞,她的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信阳郡主也赔笑道:“原是我随口说了两句,没想到二公主当真了。该是我赔礼才是。”
南璇摇摇头,并不责怪她什么,只说:“本是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是她较真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瞧着她眼睛有些红,小丫头性子要强,估摸着这会儿要偷偷流眼泪。咱们就再此坐一坐,省的她让我们瞧了又要生气。”
如此说着,南璇便让人上了些茶点,与众人坐着说话。
大概过了一刻钟,兰芝过来给大家换了一次茶。
南璇便动议大家回去,还十分体贴地让众人依次回去,她走在最末。
兰芝上前扶着她,两人落下众人一段距离。
南璇状似无意地深深看了她一眼,兰芝心照不宣地摇摇头。
谁也没注意到这主仆二人的小小互动,南璇轻轻笑了笑。
等她们在回到前头看台的帐中,南荣已经缓和了脸色,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果盘里的水果。
见到众人回来,她也没抱怨她们动作慢。
众人也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场面,重新说起别的来。
而润润这边,她在空地上已经骑了很久的马。
日头已经有些晒,她兴致勃勃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宫女和牵马的马夫因为鞍前马后地跟着走走跑跑的,都出了不少的汗。
她便也没有再继续,回到看台帐中吃茶。
帐中众人本是有说有笑的,她一进来,说笑声戛然而止,一时鸦雀无声。
饶是润润这样不通人情的,也觉得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便也没有往她们身边凑,坐到旁边去了。
蓁蓁有心要去给她提个醒。
如今局面,润润应该时时跟着如意才是,这样落单就容易被当成活靶子。
可再看南璇和南荣,都仿佛瞧不见她似的,故意忽略了润润,蓁蓁又有些担心,自己过去提醒反倒会点燃了导火线。
她这番纠结,也被身边的朱筠洞悉了。
两人本就是从小就来往的闺中密友,朱筠知道蓁蓁对自己家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有感情,但还是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这姐妹之间,在家里的时候感情如何别人管部这。可到了外面,代表的可不光是自己了。
蓁蓁若是这样做了,那就是代表信王府和两位公主较劲了。
润润在帐中歇了会儿脚,身上的汗也去了大半。
吃过茶水,用过点心,看着不远处那些小贵女们眉开眼笑地说着话,她也觉得自己坐在这里有些不合适,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于是便也没有继续待下去,又出去骑马了。
她的小马驹被系在一颗大树旁,马夫和之前服侍她的宫女都在不远处的小棚子里休息。骑马的人或许只是觉得太阳有些晒,可他们这些人既感觉不到骑马的乐趣,又不像她那样只要坐着那般省力,自然觉得不太好过。
马夫倒还好些,毕竟是男人,又常年和马作伴,之前也亲眼看过太子教润润骑马,不敢怠慢,见她出来了,便已经站起来去牵马绳了。
那几个宫女,却是常年在行宫里待着的。
皇帝一年就来行宫一两次,行宫常年没有正经主子,渐渐地这些宫人便都有些眼高手低。她们也都消息灵通,打听到了润润的身份,知道她是个没有强硬后台的,便不太想伺候了。润润也没让人来喊她们,她们便继续歇在棚子里没动。
润润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熟练很多了,也不需要那么多人跟着保护了,连翘扶着她上了马,她用腿敲了一下马肚子,那小马就开始慢慢悠悠地踱步了。
围场中的空地少有树木,晒人的很,润润就让马夫把小马驹往旁边有树荫的林间小路上牵。
到了那小路上,有了树荫的遮蔽,日头便也不那么灼人了。
他们刚走出一会儿,就有个宫女打扮的人从后头赶过来了,嘴里说着:“您怎么到外头来了,也没喊女婢们。”
润润敲她有些眼生,但也没细想,反正刚才跟着自己的那五六个人她也没都仔细瞧,便回道:“里头有些晒,我在外头走一走,不会走远的,一会儿就回去。”
那宫女‘哎’了一声,上前把她散在马背上的裙摆拾掇了一下,“那您多注意,奴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