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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刘杫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而刘栎只是个应该照顾弟弟的大哥。父亲临终之前,拉着两人的手希望不要分家,他想得太多了,刘栎一点也不在乎刘家的家产。白手起家,没用刘家一文钱,刘栎也建立起了自己的财富帝国。
刘栎从母亲身上,学到了很多,不爱一个女人,就不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害了她一生,所以他很早开始花名在外,弄的一身臭名声。娘亲得的不是无法救治的重病,而是忧思过度积郁成疾的心病。想想自己爱着的男人,一年到头和外室在一起吟诗作对花前月下,心能不死吗?
但是刘栎没有恨过谁,世上总有更不平等的事,也有更悲惨的人。当你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就不会奢求太多。按说父亲请的先生,或是儿子的吃穿用度都是最上等的,刘栎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不是以前父亲的关心或是新式的玩具,是刘栎想守护一生的人,他一步也不会退让!
正文 53番外—孔卿卿
人人都道湖州孔卿卿;眉将柳而争绿,面共桃而竞红;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美;也不会以此自傲,女子一生求的不过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就像爹爹和娘亲相知相守,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者。
深闺小姐的生活是枯燥的,也是无味的,可是我却不得不在自己屋里待着。出府,只能是湖州姑娘们游园会;没有男子才好;不然又是一群闲言闲语的围着转悠,不让你清闲。
孔家是湖州有名的书香门第;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爹娘从来不会强求我做什么事,但是我也不能丢了他们的面子。
闲着无事学习琴棋书画诗歌酒茶,贴身的小翠说,我总能从里面看出个花来,所以才能在众位小姐中脱颖而出,拿出手的都不是凡品。
虽然爹娘没有催着我,但是我一直以为这一生遇不上让我心动的那个他,只想平平静静伴着书香了此一生,也是个趣处!
湖州有为的少年才俊不少,当然媒婆也喜欢踏进我家的府邸,整日吹嘘着货物似得夸的一群人天上有地下无,觉着我不嫁就是亏了,趁早选个好的,才能不负了我孔卿卿的名号。可是我不是不想,是不愿
看着闺中姐妹一个个寻得所谓的如意郎君,新婚不久却找我暗自哭诉,红肿的双眼刺痛我的心。遥想以前在一起的日子,是何等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他负了我”
“一辈子这么漫长,我该怎么过下去”
“原来嫁人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真是怀念以前的时光”
曾经的海誓山盟,换来的是擦干了眼泪,挺直腰杆,面带笑容,大度和睦的迎接一个有一个的小妾,还有数不尽看不清的通房。
一开始的抱怨,到后来冷眼相看,仿佛不是自己的相公,不是自己爱的男子,只是一个陌生人,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的陌生人。
曾经和我一样不愿嫁人的好姐妹,也坐上了大红的花轿。
“卿卿,你太傻了,哪有女子能一辈子住在家里做娇小姐,终是要走上该走的路。”
我不解:“那你和我说过的话,不遇上真心人誓死不嫁?”
她苦笑着回答:“世上哪有真心人,不过是我们想象的罢了。”
是啊,我既然忘记她为了所谓的真心人,瞒着自己的爹娘私会,给了真心,换来的不过是一句:爹娘让我另娶,终究是门不当户不对
不过是遇见高枝了,想死死的攀上去,哪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肮脏的事实。
我冷眼看着她们成为深宅里的妇人,无数的夜晚,等着丈夫的怜惜,可惜,过了新鲜劲,终归只能独守空房,然后日复一日的等下去,最后成了枯井,心里再也泛不起涟漪。
我很好奇,为什么爹爹和娘亲却能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终究是让我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我!并且深信,我不会成为她们,让人怜惜的深宅妇人
娘亲带着我到别府赴宴,我不习惯在人前露面,不善于打交道,毕竟和作画刺绣比起来,太伤脑筋。
带着小翠到了后花园,让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画纸笔墨,舒坦自如的描绘起面前的芍药,渐入佳境,用笔端低着下颚思考该怎么收尾,突然一个修长白净的手指点了下枝叶部分,“此处无须浓墨重彩,更能突出芍药的妖”
我惊的往一边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他,四下环顾小翠去哪里了。不少登徒子都曾言语上试图越界,我不得不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