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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那婆子卖琀蝉的时候,虽然声音苍老胆怯,但底气很足。”
“无论怎么想象推测,我们始终不要忘记一点,那就是格格所说的,婆子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她一定是先发现砖瓦房里死了老人,却无人知晓,无人声张,便将计就计,使了个借尸还魂的招数,扮成早已死去的老人模样,在出手琀蝉之后,再问你借条毯子,使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自己腾空而飞,无影无踪,留下个空壳尸体,故布疑阵。”
“你这种解释,有点靠谱。但是,如果两日前,老人刚刚猝死她就行动,一定天衣无缝。为什么非等老人猝死两日后,她才开始行动呢?”
“此事一定是另有原因,从古至今,不管是擅作战者,还是成大事者,免不了在行动之前想到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是指作战时的自然气候条件、地理环境和人心的向背。试想,鬼街口几十年没动过局势,这几日,墨里州气候也一直无风无雨。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只有是在等人了,可什么人这么重要呢?”
猴渣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吞了回去,只是问:“不可能是在等人,去玄光阁出手琀蝉的只有婆子一个人。我现在只想闹明白,婆子为什么把驼皮和琀蝉送到我们手上,而自己又‘死’去了?不叫我们盘根问底,是何道理?这样驼皮不就无人解开了吗?”
“善藏锋者,必成大器。古玩界擅长使诈的‘套爷’太多了,婆子这样做,莫非她也解不开驼皮之谜?想借我们之手完成她的心愿?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猴渣,我看这玉蝉不能盘,咱把这玉蝉放上个年把二年,我看那婆子急不急,出来不出来?!”
“不盘玉了?”猴渣一听萧错决定不盘玉,心中大为不快,连骂了几句,“这耍金蝉脱壳的人,肯定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乌龟王八之辈,就知道缩头。”
“小点声,我估计那‘套爷’,不会离咱们太远,她不会让驼皮和琀蝉脱离她的视线范围的,指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看着咱们呢!”萧错话毕,猴渣立刻探出脑袋,朝歪脖树那边看去。却不知,今日之事,会惹出什么弥天大祸。
老歪脖树后,那辆帕萨特轿车里,谭彪端坐如神,紧紧地盯着远去的萧错和猴渣。他并没有扬扬得意,因为他知道,下一步的行动才是最重要的。他对身边的女人说:“果然不出龙叔所料,萧错的确不凡,这么快就破解了玉蝉。”
“如果你早出来两天,这事定可做到天衣无缝。”
“这不是大问题,他们会认为是见鬼了。我们分头行动吧,你盯着萧错,想办法喊许胡子出来接货。我去趟葬狗坡,趁着萧错不在,我和龙叔一起去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龙叔亲自出面?”
“那瞎子有条狗,不太好对付。龙叔说,东西他要亲自过目。”
帕萨特开走了,路上多了一个女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看到她头上随风轻舞的黑纱丝巾和她傲不可侵的侧影。
第十八章 冰种凤凰
猴渣坐在车里,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怎么能不笑呢?十月二十九日这一天,不知道是个什么黄道吉日,从凌晨三点到七点,仅仅四小时间,一个锅大的金元宝,就这样端端正正、不偏不斜地扣在了他的天门盖上。真可谓飞来横财,把猴渣嘴都乐歪了。
萧错见猴渣面泛桃花,眼神顾盼流离,一看就是发情了。
萧错很正经地劝猴渣,老大不小的人,找个女人收编算了,没准第二年,我就是首席干爹了。猴渣说他前段时间,还专为收编的事,十二万分虔诚地跑了趟庙宇烧香,对着佛祖只念一个咒语:让金钱和美女来得更猛烈些吧!直念得口角抽筋,才算罢休。如今,金钱来了,美女还会远吗?猴渣想到这茬时,手机响了。
在电话那头果真是个女孩,还没说话,便哭哭啼啼,弄得猴渣手足无措,连忙追问,出了什么事情。
那女孩边哭边说:“今早上,睡迷糊了,没赶上去机场的大巴专车。叫了半天出租车,都说去赤峰机场路途远,除非从葬狗坡抄近道走才能赶上航班,可司机一听葬狗坡就打憷,谁也不愿意载我”女孩话没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又说什么演出很重要,她是主角猴渣怎么劝都止不住。
墨里州是个边境城市,城不大,人口少,没条件,也没必要修建机场。这里人出远门,出差走亲戚,一般选择火车。如果是有急事,或者出国的话,那就会在旅行社订票,坐大巴专车,赶往赤峰机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