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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霜(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嗯!”
某男:“……某野你让我赶快出局吧!!受不鸟。”
某野笑着露出了牙齿。
某男抖了抖:“……算了算了。”
☆、锦瑟无端五十弦(11)
慈宁宫的陈设算不得简单,但比起南国的那位却是要典雅许多。顾染随意看了看,淡淡睨了韩悠的婢女一眼,便默默啜了一口茶,安静不言。
韩悠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尔后注视顾染良久,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很是清淡素净。忽然有些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会与韩旷有过瓜葛。
但那毕竟不是她该理会的事情。长睫微垂:“左相好气度。不担心茶水里别有用心吗?”
顾染轻笑出声:“你害我作什么。”
韩悠竟说不话甚话来。只听顾染又慢慢道:“你不过想替萧彻谋取一个,你以为更好的未来。”她抬头看她,眸中似有同情,“但你有想过,他会接受吗?”
韩悠不喜欢顾染此刻的神色。她不过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无须任何人的怜悯。
面上愈发自持,语气冷淡:“左相操心的事情许有些多了。”
顾染知晓那些话触到了她身为女子的自尊,眉梢微挑,顺了她的意,不再说话。
屋内于是开始长久的静默。顾染很沉得住气,只悠悠喝着慈宁宫的茶。明明是她有求于人,却引得韩悠率先开口。
“左相不觉得自己做了一场亏本的买卖吗?”
顾染挑眉,似是很感兴趣:“何以见得?”
韩悠下颌微抬,眸光不定:“就算没有哀家,太皇太后与摄政王亦不会坐视不理。摄政王妃无论如何都应无虞。左相的付出不免就显得多余了,不是吗?”
顾染细细喝了一口茶,笑道:“诚然,那两位都是有心的。”笑容忽地淡去,“可他们却不能保证能将小霜从地道里完好无损地带出来。”
韩悠摸了摸金色的护甲套,神色莫测:“那哀家如何能——”
顾染低低笑出声来:“你当然不能。”见韩悠手上动作一顿,面色微变,继续笑道,“本相要的,不过你身边的那个侍女罢了。好像名字叫作,恩,采漪?”
韩悠面色发白,眸中却精光一闪:“哀家的人怎好说给就给?”
顾染将茶杯放下,淡淡道:“本相又不是来借人的。”
韩悠听懂了她的话,忽得反应过来。顾染一直在拖延时间。
料想此刻采漪已被她的人带走,韩悠亦不再客气,阴沉着脸:“来人!”
见顾染安之若素,眼中不见丝毫慌乱之色,韩悠嘴角噙上一丝冷笑:“不过一个婢女,竟能换一位当朝的左相。当真幸甚。”
既已撕破脸皮,那便无话可说了。顾染淡淡起身,不再多言,径自随着侍卫模样的人离开。
看她彻底离开,韩悠这才一掌拍向桌面,语气大为恼怒:“这个女人,竟敢——”疼痛刺激了掌心,很快手掌便合为拳,被她紧紧地攥着,青筋尽显。
地道内的铁锈味越来越重。失了夜明珠的光亮,一切又遁入黑暗。
男子默默掏出了新的火折子。
地道内有了光,但不似方才的柔和顺遂,点亮的亦不过方寸之地。不知何处来的风将脆弱的星火吹得摇曳,使投在壁上的影子模糊晃动。
透过这光,男子看到顾霜沉思的侧脸。知晓不好打扰,便静静地看着。眼中流过难解的情绪。
正默默地注视,熟料她突然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眉心轻蹙:“你可有什么忘记说了?”
男子脸上浮出惊讶:“忘记说的?”皱了皱眉,“应当没有了——”想起什么,表情有些古怪,“倒还有一件,说是凤新的一位皇帝曾将他心爱的女子扔进了这地道之中……可这本不过传闻,难道与我们能否出去有甚关系?”
顾霜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深蓝色的夜明珠,自言道:“既是心爱之人,为何要扔进地道呢?”一是这皇帝疯了,但她还未曾听闻凤新有过一位疯帝。二便是这女子做出了难以饶恕之事。
只有一个出口,心爱的女人,来时的方向,一扇门。
有多爱,有多恨。反之亦然。
顾霜眸中一下光彩大盛,简直恍然大悟。她抬脚便向来时的路走去。
男子忙跟上她,嘴角浮出若有若无的笑意,语气却十分不解:“这不是我们先前走的方向吗?你要回到我们刚开始来的地方?”
因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