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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不过还能控制住,不至于直接就把额头给办了。
我收回心绪,再往下看去,很快就发现这两人倒着的姿势很明显是那女子在护着自己夫婿。
在她们两人中间,还有一只锦盒,半臂大小,两扎厚度。
想来,里面装的应该就是那棵翡翠玉白菜。
我不知道在如此重压之下,她以一个纯天然的肉身怎么能够护得住旁人。
但眼下看来,近六十米的深度,还真把他们俩压得太扁,这应该算是个奇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奇迹之余再创造另一项奇迹。
站直起身,转身回望唐楚,我向他扬起了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大声喊:
“你放心!人我已经找到了!我会把他们一起救上来,不过是生是死,全要凭他们的造化!”
这话我尽量喊得心平气和态度十分中立,整件事整段情折腾到这个份儿上,我其实已经看得很开。
虽活了两世,可是爱情这东西于我来说,实在算是一样奢侈品。
入了国防部的那一天起,长官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不可以有爱,不可以有情。只有心死了,才是对自己生命的最佳保护。
我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地活了二十几载,除了杀人放火,似乎没干过几件好事。
所以当我毅然地舍弃前世生命,拼命地从时空裂缝里头挤出时,唐楚,便是我今生第一缕阳光。
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开禁锢自己二十几年的精神枷锁,我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放心去爱,那一刻,不只是欢腾,还有一种像疯子一样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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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这场爱情中,投入了全副身心。
我情愿放弃尊严,情愿放弃前世强势,情愿就像一个普通的恋爱中的小姑娘一样。
可以受委屈,可以小心眼!
能做的,我全都做。能争取的,我也全都争取。
为了爱情卖萌,为了能跟着他而死皮赖脸,这些事情我都做了。
可是如果我努力到这个份儿上,他还是过不了心中那道属于慕容雪的魔障,那这个人……不要也罢。
冲着他站的方向摆了摆手,我又转回身,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雪层之上。
目测深度六十米,要将他们弄出来到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事做起来要万分小心,因为雪山之中,一动牵万脉。
若因破冰雪层而引起又一轮雪崩,那别说他们两个救不上来,就连我跟唐楚也会有危险。
我围着面前这一块空地走了两圈,选定了一个大概的范围,以手盖火,于地面上划了一个圆圈出来。
我不知道唐楚这时候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总之不会太好。
你想,当一个正常人看着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小女生眼冒蓝光单臂环火,这是多么惊骇的一个场面。
好在他没有惊叫出来,这还是让我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安慰。
见过世面的人果然是不同的!我在心里这样赞他。
范围划定,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破开雪层以无根之火对抗至寒。如果我的无根火胜了,那下面的人就可以成功地露于空气之中。
这其实是一件挺具哲学性的事,至炎对至寒,就像是以最锋利的矛去刺最坚固的盾,你说到最后谁会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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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这凤语山的至寒是天然形成,说是绝对零度,但是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偏差。
而我的无根之火是命里异能,说至炎就是至炎,实打实,一分都不虚晃。
所以我想,在这件事情上,占上风的那一方,应该是我。
这样想着时,我已经伸出手来,食指向前,火聚成一束,“嗖”地一下就往事先划好的那人画圈的中心戳了过去。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二次集中消耗如此之大的精神力。
第一次是为治唐楚的眼睛,再就是现在,为救唐楚的初恋情人。
许是我的伟大导致了异能秘术的超常发挥,至寒雪层在遇了我的无根之火之后,竟半点儿都没耽误的,收拾收拾就蒸发滚蛋了。
我心说这还真是不错,不但雪化,还随着热浪蒸发,这给我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要不然我还想着,若是都化成了水,我还得潜下去把人给捞上来,现在好了,用不着潜,让唐楚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