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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均从沙发上起身,走出屋外,温家两兄弟也跟着出去。
凌晨三点,大雪已经停了下来,气温却更冰的骇人,风挠在脸上,一阵阵刺骨的疼…
温家大宅依旧灯火通明。
沈韫从车上下来,戴上黑色真皮手套,一脸未消散的戾气,看温华朝自己这边走来,才稍稍收敛,“我说小老头,没想到你这温吞吞的性子,带出来的人却是够狠劲,一个能顶三个打…”
“你右手没事吧?才接好骨就是这么急着再弄断?真不该让你一个人过去…”温华看沈韫吊儿郎当地笑,微恼,又看了眼另一辆车,“带回来了?”
沈韫抿紧唇,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却是向另外一个男人,“阿均,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庆幸?只不过那高桥本一还真是猴急,在半路上就急不可耐地想尝尝你送的好礼物。”
顾均面无表情的态度终于在沈韫的话后皱了眉,朝那辆黑色悍马走过去。
男人拉开后车座的门,陆昕披着沈韫的军袄坐在里面,腰挺的笔直,手紧紧抓着胸前的衣领,听见响声,侧过头,眼神里的惊恐无措泄露地彻底。
看清是顾均后,慢慢地,他收回情绪,刚刚的脆弱全部敛去。
“总经理。”陆昕找回声音,不轻不缓地开口。
顾恺从车前座打开门,下车。
顾均弯身坐了进去。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陆昕听了男人的话,抬头看着他,眼神却找不到焦距,”总经理,下次再这样,请您先告诉我,好不好?”
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男人脸上的表情逆着光,陆昕看不清,只是听见他又强调般重复,“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陆昕垂眼,没有接话。
在场人看着顾均将陆昕抱出来,又走进屋里。
温宸看着两人的背影,低低地咕哝,”他怎么又回来了…”
顾恺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想起刚刚车内和陆昕的对话。
“顾恺,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被问话的男人连通过后视镜看他都有些不忍,视线放在车前方,沉声回答,“一切听从老板吩咐。”
“我知道了。”陆昕轻声接话,顿了一会儿,又恳求般地开口,“你先别下车可以吗?就在这里陪我一会儿…”
陆昕衣衫不整地坐会这辆车时,谁都不让碰一下,甚至不能靠近他。如果他和沈少再去晚一些的话…
顾恺止住念头,那不是他该想的事情。
温家大宅的灯火慢慢暗下,终归一片黑寂…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有什么在迅速破裂,有什么在慢慢坚硬。
比如说期待;比如说,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才华
以前都是六点钟的准时生物钟,这一次陆昕不但睡过头,而且是被顾均弄醒的。
他的手圈着他的腰,身体相贴,唇从耳垂,沿着颈侧一路往下,圆润的肩头被啃咬,手也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用这样恶劣刁钻的方法将沉睡中的人折腾醒。陆昕无意识地发出轻哼,转过身,唇上便被顾均咬了一下。
明明昨晚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而现在他们相拥而眠,做着最亲密的情事。
原本就拒绝不了,也不想推开,陆昕顺从地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身体更加偎近…
他已经明白,上床,并不一定是因为爱;而吻,并非就是喜欢。
只是需求而已,他愿意陪他。
下午在温家书房的会议,陆昕也被顾均带了进来。
跟在顾均身边的,一直都只是顾恺。
早些年凯越才成立时,顾均势单力薄,铁腕手段得罪不少人,沈韫想把身边的卓臻拨给他带在身边,他却只是倨傲地笑,说那些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被恐吓,算计,却也从未真正出过事,沈韫一面笑骂这男人的本事,另一面也是敬佩羡慕。
顾均这一次是真正把陆昕放在了身边的位置,被沈温二人后来一唱一和地挪喻为“贴全身”的金牌助理。
几个男人在书房,面色都不太好看,昨天晚上因那件事与高桥本一结下梁子,他到嘴的肉又被要回,自然也不会有合作的余地,凯越上一次规划的决策被推翻,几个人商议半天,也没有更好的头绪,沈韫把目光从投影仪屏上移开,看着站在顾均身旁的陆昕,突然开口,“陆助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