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1/4 页)
要活了。但范安根本也不理她,郑蔚儿只能又往娘家去哭诉。
郑康拿范安没有办法,让她再忍忍,转头又说这不挺好的吗,那范安和谭寻都跟你相好过,以后搞好了关系,也是一大助力。郑蔚儿欲哭无泪,倒是陈以勤过来安慰了她几句,说会找个时机去劝劝范安。
他确实去找了范安。他知道范安在护城河西买了船,也知道他泛完了舟会在哪里靠岸,于是次日晚便早早在岸边等他了。
那天子时未到,范安的船就靠上岸来了,陈以勤远远看着谭寻抱着曲琴走下来,乘马车一人往城里去。他从茶楼里下来,就着踏板站到了范安的船上。
范安正在船边坐着抽烟,听见动静转过来看他,说哎呦这么巧啊,陈大人也在?
“我刚刚看到谭大人回去了。”陈以勤道,“我以为你夜夜与他腻在一处,晚上也睡在一起呢。”
“这船小,睡不下两个人。”范安漫不经心道,“是我夫人叫你来的吗?”
陈以勤道:“是。你夜夜不着家,还记得自己府里有个夫人吗?”
“我自然记得有她这么个夫人。”范安道,“我自觉没有亏待了她,吃穿用度都不缺她的,要干什么也都不拦着,现在整个府邸都让给她了,她还想如何?我每次回府,她都拿着刀说要杀我,我怕了她。陈大人,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你就别管了。”
陈以勤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管她,当初怎么拆散了她与谭寻?”
范安闻言哈哈大笑:“拆散?我是他相公,拆散他俩还要问理由?她有本事就叫谭寻继续跟她好,谭寻愿意,我保证不拦着。”
陈以勤不想跟他扯这些鸡毛蒜皮,他立在船头静了一会,道:“李见碧想见你。”
范安听到“李见碧”三字,执烟的手如触电般轻颤了一下,许久道:“他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他不要你做什么。”陈以勤道:“他只想见你,只要你肯去见他,之前的任何事他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他说到此处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道,“他求你去见他……”
“求?”范安仰头闭眼道,“我不知道他那样的人,竟然有天也会求我。”
陈以勤看了他一眼,突然过来一把拽住他将他甩到了船板上,范安跌倒下去,整个船猛晃了一下。陈以勤弯下腰拎住他的胳臂怒道:“范安!你到底想如何?你对他做出那样的事!一走了之,避而不见!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肯说出口!你这混帐东西!若不是他百般求我,我真不愿来传这些话给你!”
范安手扶着船沿仍不说话,陈以勤压下怒火松了手:“西郊的素山亭,他明日申时在那里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推了范安的胸口一把,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范安在船上坐了一夜,快天亮时才回府去,他趴在府里的书房里睡了一觉,第二日天刚亮便往官厅办公去了。
下午谭寻找他外出喝茶,范安破天荒地回绝了,说有事要出城一次,今晚上你不用陪我了。谭寻问他去哪,范安也没回答他。
范安回府换了件浅色常服,心神恍惚着正要出门。那郑蔚儿刚从外面回来,迎面撞见了他,心绪激动地又拉住了范安,说你去哪里,是不是又去见谭寻?你们这不要脸的狗男男!又问为什么这几日在都察院都见不到谭寻,你是不是又把他调到哪里去了?
范安被他扯着袖子,说近几日有几个会审的案子,我叫他去跟大理寺对供,这几天他人在大埋寺中丞那办事,你要找就去中丞那找吧。郑蔚儿不理会他的话,抓着他不肯让他走,范安忍无可忍,叫几个人驾着把她放到后院去了。
范安骑马独自一人出城,到了西郊将马系在湖边,走着往素山亭去。
李见碧果然在那亭中等着他。
两人远远望了一眼,李见碧从亭中站起身来往亭阶下走了几步,他似想往范安这边来,但站在亭外又却顿住了。
范安看到他穿着绀青色的长衫,白色的襟口,漆黑的长发,在风中站着,如冬霜般肃冷干净。他起步从水栈长道上走了过去,站在李见碧两丈之外,抬头道:“李大人,别来无恙。”
他最后一次见李见碧是在暮冬,转眼天已入春。范安看到两边湖水里冒出的荷叶圆边,才惊觉原来他与李见碧,已有四个多月未曾见面了。
李见碧看着他,面有愁容,问:“为何这几个月,你再没来见我。”他问这话时盯着范安,惯常犀利的眼眸似要将范安寸寸剐了一般。
范安道:“我知你厌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