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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杨清在大道上来回奔弛了几次,突然想到还在狱中的管里,有点害怕出什麽“意外”──他已经被工作中的意外打击得失了自信──禀著“兄弟”般的情谊,叫来一人道:“从今天开始,一定要记得,严禁再给李将军送饭食!”想了想又不过瘾,画蛇添足地装模作样道,“看他还跟我斗!”
第二章 昏君之路(9)
杨清领著大军就这麽龟速前进,大张旗鼓,明黄旗帜上清晰无比地写著皇帝字号,就连行路也当然的专拣大路走,将军们以为是在示威,大赞“皇上威武”,做皇帝的心里却清楚,这是怕敌国那些笨蛋们被打个措手不及,惊惶失措便麻烦了。
是以便象孔雀开屏似的拼命张扬,生怕敌人不知道,过了几天他仍觉得不放心,喊来人道:“把我们的行路路线、军队人数、装备配置写在旗帜之上,要制作得大大的,一里之外都看得见,哦,对了,还要用两国文字写成,再高举阵前。”
听命之人退了出去不久,便有将军冲了进来,高声道:“皇上,不可如此!此乃军中机密,怎可露於阵前?”
杨清一瞪眼,从鼻子里喷著气道:“此乃扬我军威,少罗唆!”
待著那巨大的旗帜立於阵前随风飘扬时,将军们纷纷脸色铁青,视而不见。
在杨清的宣传下,士兵们交头接耳,以强国自居的示威感充盈在胸中,而做皇帝的则喜气洋洋──这样子便不怕商国不知道了!
日子仍旧过得无聊枯燥,行军路远,路途艰苦,当杨清日夜无聊时,便开始动起脑筋想著怎样进一步削弱军队的实力,下药?瘟疫?车祸?最好来场大洪水!
每天每天想著这些无聊的事时,杨清的神志日渐陷入一片混沌中,理智中杂草从飞,是以当他知晓那位被这个世界选中的“救世主”──云天祈也在队伍中时,那种兴奋劲儿不亚於在饿狗面前放一个狗骨罐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远远地从後面偷窥了一番,银甲白衣,黑发飘扬,手提一柄长枪,宽肩蜂腰,光是背面便是响当当地一条青年好汉,虽然见不著正面,也可以想象一脸正义之师的模样,他暗中嘟囔道:我都给你创造这麽大好条件了,你再不叛敌通国就太不厚道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会写封信去,殷殷劝导,“早日叛变即可,何必拖延呢”,不过想到这样做的後果恐怕是这位白衣将军吓得直接跑路消失,那可就弄巧成拙了,於是也就压下这念头,安安份份地奔著败军这条光明大路而去。
杨清行军路上的苦心没有白费,早有探子把西国大军的行踪送与商国,等他到了边境,商国大军已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帐营排成一条黑线,从地平线上望去仿佛黑云压顶,看得他龙心大悦,喜上眉梢──看看对方的人数,再看看自己的,想不输也难哪!
唯一令他忧心的是,商国号称百万大军,看阵势也非虚言,西国将军们虽是面容严肃,却仍没乱了阵脚,显然都是老将,原先的明君对於治军倒有几把刷子,周边小族没少打仗,精兵强将倒是实打实的。
这令他再度绞尽脑汁,算计著怎样削弱将军们的战斗力。他就这麽站在灰尘漫天的空地上,看著大军忙碌於安营扎寨,一直到觉得嗓子冒火,手一伸便拿到唉递过来的茶水,才猛地一拍大腿,灵光一闪──酒!
想到此处,他心里便庆幸起来,为了体会一下战场痛饮的味道,出征前他下令带了数车美酒,此时便正好可作西国灭亡的帮凶。
扎营当晚,为了贯彻昏君本色,更为了未来的战败,杨清下令大开宴席,请所有将士痛饮宴酒,将军们先开始还推辞不悦,可是架不住皇帝的喝骂,不情不愿地入了座,酒过三巡後,便也渐渐放了开来,互相拍肩抱怀,闹成一团。
酒酣面赤,杨清正开心於计策的成功,眼角瞄到坐於右手下位的云天祈,此时他才第一次看清对方的面容,眉如墨画,目如星辰,好一个白衣将军啊,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世界选择“救世主”是按俊美程度来排的吗?
他一边吃喝,一边在心中想象著如果敌国军队乘夜来袭,搞个火烧连营,皇帝烧死,边关大败,云天祈再来个里应外合,那实在是太爽了,一次解决所有事情。
越想越是兴奋,不想旁边小太监道:“皇上……皇上?”
“嗯?”
“那个,您是不是有事要跟云将军说?”
杨清这才发现,他望向白衣将军的目光太过灼灼,把心怀鬼胎的云天祈骇得够呛,一席酒宴食不下咽,眼神躲闪,眉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