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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陸一輕笑了聲,牽起她的手將紙放進掌心,沉聲吐出兩個字:「情書。」
宋菩菩倏地心跳漏了兩拍,低頭,翻開微彎的紙張,米色宣紙上的墨色字跡映入眼帘,字如其人,清峻雋永。
紙上是一句話
——曉看天色暮看雲。
她抬眼望進他粲然星眸,輕聲接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第60章
沒有留宿在沈家, 二人回了宋菩菩長租的酒店。
車上半熄的火種,在進屋瞬間驟然點著, 洶洶蔓延之勢從沙發到浴室,最後在膠著在柔軟的床被間。
宋菩菩被欺負狠了,啞著嗓子鼻音濃重, 沒好氣地在身側的胸膛呼了一巴掌:「你屬狗的麼?!還讓不讓我見人了?」
沈陸一捱了一下,吃疼地嘶了聲, 卻是半眯著眼的饜足模樣,抬手揉了揉她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 再垂眼望見自己胸口的巴掌印,突然覺得十分般配。
他沉聲笑道:「大家都是社會人了, 看見也會裝睜眼瞎的。」何況, 就是要讓某些人看見才好。
宋菩菩輕哼,緩著氣沒說話,耳邊傳來他勃然有力的心跳聲, 縈繞在耳蝸里隆隆作響,貼合著她的呼吸,催生出幾分睡意。
沈陸一將人攬在懷裡, 望著天花板出神, 神色很淡,思緒卻很濃。
和邊南渡對峙的那個夜晚,是他第一次看清盤亘在前路的阻礙, 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宋菩菩的體貼下潛藏著多少惴惴不安。
隱婚或者晚婚?
他捨不得, 也不願讓她委屈。
於是有了今晚看似突然的見面。
不是一時興起的安排,是他無比鄭重的儀式。
待他回過神時,宋菩菩早已伏在他肩窩沉沉入睡,沈陸一嘴角微彎,低頭在她前額落下一吻,斂下的眸中溫柔泛濫:「戶口本和我都準備好了,只要你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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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沈陸一儼然是二十四孝男友的模樣。
風雨無阻地早晚接送,午間休息時就帶著便當在停車場待命,常常過了飯點才見宋菩菩急匆匆地趕來,兩人湊在車裡吃著失溫的午飯,卻滿足的像面前擺了滿漢全席。
又是一天午飯後。
沈陸一瞥了眼腕間的手錶,嘆了口氣,語氣裡帶了幾分裝模作樣的幽怨:「皇上,該上朝了。」
「不上不上,朕龍體抱恙。」窩在他懷裡的宋菩菩將人摟得更緊,貼著他頸邊溫熱的動脈悶聲說。
沈陸一颳了刮她鼻尖,無奈:「昏君。」
宋菩菩從他懷裡抬起頭來,清亮烏黑的圓眼裡眸光盈盈,湊上前在沈陸一的唇瓣上舔了舔,話音又軟又黏:「只怪美色太誘人。」
沈陸一喉結上下滑了滑,深幽的眸色暗了幾分,扣著宋菩菩的後頸將舔舐變成深吻,直到呼吸漸重才放開她:「真不上去了?」
「不去。」宋菩菩抵著他的鼻尖,輕喘,「你明天又要走了,我想陪陪你。」
沈陸一將她鬢邊的碎發攏至耳後,輕聲應:「好,那我就當一回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半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宋昏君和沈禍水一起去了電影院,像普通情侶似的,捧著爆米花和可樂,選了場愛情喜劇。
工作日的影院沒有多少觀眾,兩人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看屏幕上的互相試探著彼此的心意。
回憶像升騰的氣泡湧進腦海,宋菩菩扭頭看向身邊的人,笑聲問:「像不像我們當時?」
沈陸一扭頭回看她,挑了挑眉:「不像。」
「哪裡不像了?」
沈陸一將她的右手握進掌心,視線重新挪回屏幕上,低磁的聲線里蘊著令人怦然心動的寵溺:「你的心意太明顯,我的喜歡從來不需要懷疑。」
放映廳里光線昏沉,他恰在明暗交界處,切換的畫面在他身上落在不同色調的光,輪廓似近似遠,突然不太清晰。
宋菩菩怔愣地看他,心口的一畝三分地震了震,鬆軟的土地下有躍躍的動靜,旋即感覺被握住的右手上力道重了些許,然後聽他說:「再這麼看,我會忍不住親你的。」
倏地將視線轉回屏幕,男女主角已經彼此確認心意,將外套撐在頭頂躲過一場突至的大雨,在街角的屋檐下並肩而立。
隨後氣氛開始旖旎,大屏幕上衣衫盡濕的兩人逐漸靠近。
「餵。」她的聲音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