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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他徑直走向次臥。
阮沅『啪』地陷在沙發上,心道有錢真好,有老婆去泡妞都能冠冕堂皇。
算了,畢竟是形婚。
阮沅這麼安慰自己,給錢還分房睡,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事?
約莫過了半小時,宴深從臥室出來了。
他的頭髮半濕,神情懨懨地拿著電腦和文件進了書房。
書房的燈亮了。
阮沅納愣,看眼書房,又看眼電視和手上的薯片,總算知道為什麼宴深那麼有錢,而她那麼沒錢了。
老大不努力,日後徒傷悲。
半響,她捂著半邊臉,哀嘆一聲氣,沉重地拾起遙控器,按下『播放』。
無所謂,她淡然地給自己找藉口。
她已經是千萬富婆了。
人不能太貪心。
第6章
天空泛起雲肚白,月牙兒藏進雲層里,微亮的天光映射在桌前,宴深淡漠地瞥了眼時間。
凌晨四點半。
天亮得早,宴深抿了口冷卻已久的咖啡。最近事務繁多,昨晚回來已經十點,助理將臨盛地皮的詳細報告發給了他,宴深批註酌改,沒想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他繞了繞手腕,靠在椅子上闔了一會兒眼。
手機震動了一下,宴深不動聲色地拾起手機,睜開了眼,第一眼瞥的卻不是手機。
宴深不喜花里胡哨的物件兒,任邢按照他的喜好定的家具,這粉椅子一瞧便是主臥那位買的。
二十好幾,倒還有童心。
收回目光,宴深開了手機,是好友秦如溪的消息。
【秦如溪:哥們,我栽了。】
宴深眉梢一挑。
【宴深:栽哪了。】
【秦如溪:你還沒睡呢。】
【宴深:工作。】
【秦如溪:你牛。】
【秦如溪:你這輩子能找著女朋友,我跟你姓。】
宴深不禁勾了下唇。
他慢條斯理的打字。
【宴深:是麼。】
【宴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聽不聽?】
秦如溪大概是想找他訴說家長里短,沒想幾句話被宴深帶跑了偏。
【秦如溪:什麼?】
【秦如溪:難不成你也包了一個?】
宴深嗤,心忖你當誰都是你呢。
他按下話音鍵,說:「我結婚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對他而言是雨點小,但在秦如溪那卻成了天大的事兒。
秦如溪忙打了通電話過來,宴深一頓,接了。
他口乾舌燥,咖啡已經見底,只好出去裝水。
秦如溪在電話那頭道:「宴深,你沒開玩笑呢吧,真結了?」
宴深淡道:「我騙你幹什麼?」
秦如溪這人私下說話從不正經,戲謔地調侃:「誰啊?哪家大小姐?漂不漂亮?」
話畢,他想到自己受感情困擾,朋友卻抱得美人歸,忍不住牙酸:「你這把老骨頭,怎麼會有人看得上你?」
宴深沒搭理,顧自將手機放在桌上,按了免提鍵。
清水入喉,他總算提了點興致,剛要說些什麼,轉了個身,頓住。
清晨四點五十五,窗外寂靜無聲。
他選了個好地界,沒有菜市場紛擾的喲呵聲,安逸。
不然這沙發的人怎麼能睡得酣甜?
宴深的眸黯下,將剩下半杯水一飲而盡,對手機說了句「等等」。
擅自掛了電話,輕聲把杯子放回原位。
他往前走了幾步,抬眸瞧了眼電視,電影播完了,暫停在末尾。
再看沙發上的那位,孤零零躺在沙發上,衣領凌亂,露出大片春光。
宴深闔眼。
他想起什麼似的,往臥室走去。
阮沅醒來時天大亮,她下意識伸手摸索手機,卻落了空。
頓了幾秒,阮沅睜眼。
視線聚焦那一剎那,她的心咚地一聲,緊接而來的是脖頸陣陣而來的酸疼。
她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阮沅視線下垂,才發覺自己身上蓋著一張薄被。她思索昨晚情形,記憶里並沒有被子的存在,無端地猜了個大概,卻也不敢去問。
她單手撐起身子,另只手捂著脖子往外探,家裡沒人。
遲鈍一會兒,她穿上棉拖,冷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