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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忍著想在他頭上揉一把的欲望,笑著給他行了一個無比紳士又正宗的國皇室禮儀。
虞邀抬腳錯開,神色並沒有緩和。
「你的禮儀沒告訴你應該先自報門戶嗎?」
西里爾笑了笑。
「您不記得我,真是可惜。」
那是一口正宗的華國話,倒是沒有口音。
虞邀懶得和他說話,但耐不住他的眼睛實在好看,只能等他自報門戶之後讓三哥去照著這樣的眼睛買珠寶。
「當初南先生買的那些精打磨的碎鑽,還是我給的渠道呢」
他說的是當初南蓬宥在昔肆苑住著時給他的那包鑽石。
能有這種渠道,再加上剛才他的舉止……
「我是西里爾·格里芬,小少爺記起來了嗎?」
虞邀是顏控,同時也是臉盲。
長相不是絕對英俊或是丑到極點的話,他還真記不住。
但是前面這男人樣貌的確可以,他若是見過,不會完全沒有印象。
「我沒見過你。」
西里爾並不生氣,甚至覺得這很「虞邀」。
他臉上一直帶著謙遜的笑意,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所以若是您見過我的話,肯定就不會忘了是麼?」
虞邀不置可否。
「小少爺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謝謝。」
南蓬宥沒跟自己提起過,那就說明這個人還遠沒到可以信任的程度。
西里爾倒也沒再堅持,只是朝他欠了欠身,把明面上的禮貌做到了極點。
也就是這個時候,已經走出去幾步的虞邀忽然聽見西里爾接了電話。
是用國語言說的。
虞邀敏銳地抓住了其中一個詞。
「黑市」
聽到這裡,虞邀又把步子踏回去。
西里爾:「?」
「去黑市?正好。」
…………
虞邀不願意自己去黑市的原因有很多。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那個地方的人都太雞賊,幾乎連路上某些乞丐都可能是他們故意找人偽裝的。
尤其是近幾年,想要獲得他們的信任更麻煩了。
西里爾看著旁邊的小美人,顯然是想找一個話題作為切入口好進行交流。
還沒開口就被堵了回去。
「西里爾先生,我覺得我現在需要休息,而不是交底。」
「……」
西里爾一貫知道他的不近人情,這句反駁倒是在情理之中。
他紳士地笑了笑。
「是我欠考慮了。」
他似乎很清楚虞邀一向對識趣的人抱有好感,亦或是他明白這位小祖宗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別人會和他持相反態度。
所以西里爾非常願意繼續拜倒在虞邀的美貌之下。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國的黑夜相比華國,街道上燈盞不少,卻少了很多熱鬧。
那些骨瘦如柴的乞丐和流浪漢用令人很不適的眼神掃視著經過的車輛和人群。
一直到了巷子口,天邊甚至都開始泛起魚肚白,車子才停下。
潮濕的空氣使得車窗外覆了一層水珠,正順著痕跡往下滑落。
西里爾下車把虞邀那邊的車門打開。
看著破舊的巷子,虞邀這個小祖宗很輕地皺了皺眉。
後退的那一步讓他想笑。
真是被折判他們慣壞了,明明這樣的環境對於他這種經常在刀尖舔血的人來說,最正常不過。
他們在看見西里爾之後明顯比見到別人時少了幾分警惕。
「西里爾先生。」
而在看見虞邀的時候,眼底先是閃過幾分驚艷,隨後又被審視填滿。
「無期元老席,t。」
虞邀把證件和謝東詭的親筆往他跟前晃了晃。
「帶我去見奧萊恩。」
黑市上頭那位的化名有無數個,唯獨這個真名不為人所知。
如今虞邀這一句「奧萊恩」,連守在巷子口的那倆乞丐都懵了。
西里爾臉色一變,連忙攬過虞邀,笑著說。
「我能擔保他的身份,讓我們進去。」
那倆人對視一眼,到底還是給他們讓開了路。
巷子裡面也很破,盡頭那家已經關了門的藏品店,被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