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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字符時什麼?
辰年用手腕敲擊著自己的前額,怎麼都想不起來。
「有,對不對?」孫韶棲眼中露出欣喜。
「南淮有哪家銀行的保險庫採用的是12位數密碼?」這是辰年推測出的信息。
孫韶棲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懂,「問問我姐?」
陸易仔細想了想,「十幾年前銀行就已經淘汰了這種密保,現在基本採用的都是機械加生物鎖的方式。」
短暫的沉默,辰年問陸易,「今天幾號?」
陸易看了看表,給他報了一個精確到分鐘的準確時間,「怎麼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辰年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柔和的神情,他輕輕搖了搖頭,呢喃,「天氣又開始熱起來了,也不知道這些破事在盛夏之前能不能解決。」
「什麼?」辰年的聲音太小,孫韶棲離他比較遠,沒聽清,追問。
「我是說,可以讓你們所里的心理醫生催眠我試試。」
孫韶棲嚇了一跳,「你認真的?這法子以前不是沒試過,哪次成功了?」
辰年覺得他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很是可愛,幫他把藥箱背好,「這次可以。」
臨走前,辰年微笑著沖陸易點點頭,「銀行或者私人保險庫,麻煩都幫我排查一下。」
這一笑,對陸易來說,恍若隔世。
第四十一章
每一個對辰年做過心理干預的醫生都面臨過職業生涯的挑戰。
辰年很聰明,戒備心也很強。
他對自己的行為模式有很強的自信,幾乎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僅僅通過談話和引導改變他的思維模式。一旦有人希望通過精神分析療法化解辰年潛意識的矛盾衝突,例如催眠,雖然辰年表現得很配合,但僅在進行暗示的階段,辰年就能看穿醫生的所有企圖。
辰年對自己的主觀判斷非常依賴,同時對外界環境相當不信任,他會習慣性地隱藏自己的真實意圖。
同一標準的心理評測,他能在短時間內做出不同的結果,並且能精準判斷每一份結果的評價。
辰年覺得這些不過就是概率統計問題。
所以,所里對他的心理評估才會給出「不可信」的判斷。
這一次,是辰年主動提出想通過催眠找回往日的記憶,讓他略微放心的醫生沒幾個,願意繼續接待他這個刺頭的人就更少了。
最後孫韶棲求爺爺告奶奶,一個所里新進的醫生才答應了下來。
年輕醫生的膽子到底還是比較大,沒有那麼多顧慮,他完全放棄了催眠和暗示,而採用自由聯想的程序。
辰年在思維清晰的情況下,戒備狀態減輕了不少,反而有了不錯的效果。
通過幾次的治療,辰年發現這個年輕的醫生很專業,能夠根據兩人聊天時,辰年本能說出來的材料,加以推斷分析,得到更具體的信息,並運用在下一次的引導中。
辰年感覺自己已經離答案越來越接近了。
與此同時,陸易傳信,他已經將銀行範圍縮減到了3家,其中一家在南淮的業務不多,但是在東岸洲規模非常大。
「東岸?」
辰年喃喃,對啊,設身處地想想,如果是他,在受到生命脅迫時,也不會將重要的東西放到別人的勢力範圍之內。他反手把這個消息發給了醫生,希望下一次能有所進展。
他不知道的是,醫生在收到消息之後,立馬回撥了一個電話,「喂,陸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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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辰年再次睜開眼睛,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木質地板,簡潔的家具擺件,床頭柜上的夜燈,斗柜上的蘭花,甚至桌上擺的便簽紙條都和他在北華的住所一模一樣。
他撐著重重的的身體要下床,敏感地察覺到自己的腳腕被箍住,順著腿摸過去,果不其然,指節粗的腳鐐。
冰涼的地面讓辰年的渾噩的腦袋清醒了些許,他往門口走了幾步,牽動鐵鏈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鏈子的長度是計算好的,足夠讓他在屋內活動,但唯獨不能讓他夠到臥室的大門。
辰年走回床邊,在床頭柜上找到了窗簾的遙控器。隨著幕簾的打開,辰年看見了窗外的景象,一湖碧水,滿院春色。
這裡不是公寓,是獨棟;不在北華,在南淮。
能把以前他住的地方複製得如此相像,他想不到有第二個人。
辰年敏銳地掃向床對面的電視,正對發射器的位置,輕輕叫了一聲,「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