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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漁一下車,就打開後排的車門,終於把花抱在手裡,心情又好了些,朝陸觀野笑笑,好像真的很感激他一樣。
陸觀野也下車,看晚漁抱著一大捧花,出席活動前的妝沒有卸,在昏暗中,一張臉美得盈盈發光,令他精挑細選的花都失掉顏色。
陸觀野吸了一口氣,說:「不客氣,我也很高興。」
晚漁聽他這麼說,放心些許,琢磨能不能得到一個吻,試探道:「晚安?」
陸觀野感到一口氣梗在心裡,不上不下的,問:「嗯,晚安。」
晚漁看他態度平淡,估計親吻無望,決定見好就收,安慰自己能收到花就很好了。
陸觀野看他真的是告別的意思,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耐心地問:「你還有沒有別的要說?」
晚漁困惑了一瞬,對上陸觀野鼓勵的眼神,頓時靈光乍現,脫口而出道:「哦,是不是忘了說,今天我也很喜歡你。」
陸觀野嗯了一聲,說:「我知道了。」
喜歡之類的話,晚漁常常掛在嘴邊,翻來覆去地說,一直追,一直表白,陸觀野不拒絕不接受不回應,他也不在意,兩人仿佛都以此為樂。
晚漁看著夜色里,陸觀野面容英俊,神色沉靜,與平時無異,心跳卻失去平時的頻率,直覺今天很不一樣。
陸觀野說:「十年前,我在賽艇隊訓練的河邊說過喜歡你,問過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陸觀野說:「到現在,我還是很喜歡你,可以再問一遍,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晚漁懷疑自己在做夢,但是他應該夢不到這麼好的場景,不知道說什麼好,胡亂地點頭,往前走了兩步,撞到陸觀野身上,抬頭索吻。
陸觀野被晚漁抵得往後退了兩步,靠在車子上,匆匆地低頭回吻。
晚漁雙手還抱著花,沒有辦法抱到陸觀野,兩人都不盡興。陸觀野把花從他手裡接過,隨隨便便放到車頂,重新抱著吻到一起。
晚漁抱著陸觀野不願意放開,心潮澎湃,怎麼甘心獨身回家?
晚漁隨口道:「我好像忘帶家裡鑰匙了。」
陸觀野很想裝作不知,但不得不提醒他:「我們小區都是密碼鎖,不用鑰匙也是可以的。」
晚漁臉熱,默默鬆開陸觀野,有點失望道:「哦,晚安。」
陸觀野想笑,又忍住,明白不能把人逗得太過,問:「花也不要了嗎?」
晚漁轉身回來,不好意思看陸觀野,陸觀野抱著花,不說話,也不給他。
陸觀野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有點赧然,輕聲問:「雖然很晚了……」
晚漁抬頭看他,一雙多情的眼睛裡映著月光。
陸觀野問:「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晚漁默認,往陸觀野家裡走,陸觀野單手抱著花,跟在他後面。
走到門口,晚漁停下來,等陸觀野開了門,陸觀野又很客氣地讓他先進去。
進了屋,聽到陸觀野關上門,裝晚漁矜持裝到了頭,等不及開燈,轉身熟稔地貼上陸觀野的嘴唇。
晚漁向來主動又坦誠,回到家,關起門,親吻就多了一層心知肚明的意味,陸觀野把花放到玄關上,環住他的腰,幾乎應付不過來。
陸觀野勾掉晚漁的發圈,一隻手從他後腦的頭髮里摸進去,往下,輕輕捏住到他的後頸,叫停。
陸觀野啪地一聲打開燈。
晚漁頭皮發麻,覺得陸觀野揉自己後腦勺的手仿佛帶電。
他下意識閉了閉眼,睜開眼,面孔是紅的,眼神是濕的,一片水光漣漪。
陸觀野問:「怎麼這麼急?」
他自以為平靜,其實眼神很深,捏著晚漁的手心很燙,耳朵連著脖子都變紅,一副克制著什麼的神態。
晚漁臉更紅了,輕輕地問:「你不想嗎?」
晚漁懂得接吻,懂得取/悅自己、也懂得取/悅對方,陸觀野雖不在意,但還是感覺微妙不爽,不願落入晚漁的節奏中。
陸觀野鬆開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說:「先洗澡。」
兩人脫掉外套,各自去浴室,晚漁吹乾頭髮,沒有在房間裡找到陸觀野。
他下樓,發現陸觀野穿單薄的家居服,在院子裡抽菸。
晚漁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心裡好笑,在客廳里無聲地笑夠了,推門出去,走到陸觀野旁邊。
晚漁就著他的手,抽了一口,慢慢把煙吐出來。
一人一口地分完煙,晚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