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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你走了!”另外一个老头不耐烦的对这个说话的老头道。
离他们几步远之后,我就问:“奶奶,他们俩是不是也是鬼啊?”
“对,两个了家伙,死了两年多了,还在这里下象棋!”
“为什么不去投胎啊?”我问。
“这两个老顽固,没死的时候就是老棋友,谁都不服谁,死后还要分出个高低,天天在这地方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完!”老人忿忿的说,“两个老顽固,赶紧下完,赶紧拍屁股走人!”
“宇缘,现在几点了!”张一语在旁边插话道。
“你自己看你自己手机的喽,老问我干嘛啊!”但我还是拿出了手机,看了看,已经快要五点了,此时的天气也凉了下来,不时有风吹来,这乡村里的风和城市里的风感觉就是不一样,清新得多。
“奶奶?我们都是鬼媒人,我们到底哪点和正常人不一样啊?”我忍不住问,当知道自己是个鬼媒人的时候,我很诧异。
“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过了五岁以后可以有机会开阴阳眼,可正常人就不可以了。我们还能和鬼进行通灵,可以听到他们说话,但开阴阳眼是最重要的,一个鬼媒人如果没开阴阳眼的话,就好比一只老雀(麻雀)没有翅膀!开了阴阳眼后,你慢慢就会发现自己的特长之处了”老人说,”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鬼媒人,可就是那个给秀儿和那个张家少爷举行的鬼媒人见到了我后,就发现我竟也是一个鬼媒人,鬼媒人只有女性可以当,神妈妈也是,男的阳气太重,有的鬼魂几乎都不敢接近!”
“哎?宇缘,你问够了吧,让我也问几句吧,怎么说她也是我奶奶啊!“许冬插嘴道,”奶奶,你为什么要死啊,难道活着就不能帮着秀儿他们举行冥婚嘛?还有?你为什么要吊死在那棵神树上啊,你看看你的样子,多��税。 �
“你懂个屁,你奶奶我就算活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都这么老的人了,现在死也是时候了,还可以帮助秀儿小姐,当年就是我对不起他们的啊!至于为什么吊死在那棵神树上,因为那棵树就是我当年亲手为秀儿小姐栽的啊,再说了,秀儿小姐是吊死的,我现在也吊死这样和她交流起来容易些,我们都是吊死鬼!”
“正常人怎么才可以开阴阳眼啊?”张一语问,“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那会很麻烦,而开的时间也不长,或者看到的鬼也不多!”老人说,我把她的话重复一遍给张一语听。
“那这么说就也是有办法的喽,是什么啊?”
“必须得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一个小巷子里,在巷子的两头各钉一个棺钉,就是用于钉棺材的那种钉,很粗很大的那种,也许你没见过。”老人尽量说得慢些,好让我将她的话重复给他们两个听。
“钉好以后,就在这钉的四周燃烧枯松叶,越多越好,人站在巷子的中间,枯松叶燃烧时放出的烟便会围拢在那人的身边,那人一定要睁大眼睛,让烟使劲的熏,熏得眼睛直流眼泪,在把眼泪收集起来用于和印泥,还得刻上一枚印章,印章上是四个字——阴阳相隔。印章沾着用眼泪和成的印泥在人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印记,那个人就可以开阴阳眼了。”
“也不是很麻烦啊!”张一语说。
“可开的时间很短,只要额头上的印泥一干,阴阳眼就自动闭上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老人家的门口了,院子里院子外都有很多人,许冬的爸爸站在门外正和几个老头商量着事情,他的头上已经戴上了孝帽子——是用一块白布简单折成的。
“冬冬啊,赶紧去戴个孝帽子,快去!”旁边一个老太太拉着许冬说,“你现在还不戴孝帽子,成什么样子啊!”
这时候,院墙边一个躺在草堆里睡觉的大黑狗猛的站了起来,对着我们这边就大叫起来,血盆大嘴不断喷着唾液,“汪——汪——汪!”就好象我们中有人抢了它的骨头似的。
“这个冤家!”许冬奶奶啐了一句,便“刷”地消失不见了,重新出现的地方就是院子中的那口井上。老人一消失,那狗也就不再叫唤了,又很老实的趴下睡觉了。
“难道狗是可以看到鬼的?”我想。
“爸啊,我奶奶得过了大后天才可以火化的啊!”许冬说。
“为什么啊?这谁说的?”
“这个?”许冬说,”反正过了大后天再火化就是喽!““你小子不要再添什么乱子了,净瞎扯,这天气这么热,搁到大后天才火化那你奶奶岂不是得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