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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管不论是为了我的阿玛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小命,都不可能让二夫人将我赶出府去。而大夫人失宠多年,未必就真正是像下人们传言的那样心如死灰,对她来说救下我可能会是她重新讨好夫君的契机。
二夫人虽说在府中呼风唤雨多年,但栋鄂氏好歹是大夫人,她不得不起身迎道:“妹子不敢劳姐姐费心,这丫头十分惹我生气,我不想再见到她,已决定今天就把她逐出府去。”
“何必逐出府去那么麻烦,如今姐姐我身边正缺一个伺候茶水的丫鬟,妹妹要是不喜欢她,不如——”大夫人力劝道。
“留她在你身边,我还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没的惹我生气!”二夫人坚决地说。
大夫人一看就是不擅长与人争论的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早把一旁的张总管给急坏了,忍不住插嘴道:“也不是什么大错,何必送出府这么严重呢?云姑娘她刚刚入府,不懂规矩,二夫人不如大人有大量,随便给她安排件差事得了。”
二夫人眉一挑,运气突然转为严厉:“张总管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天天看着她,要我忍气吞声是吗?还是你早对我有所不满,故意留她下来,存心来气我?”
张总管终究是个下人,被她这么一说吓的连擦冷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正在我认为我出府的事氏十拿九稳时,夫人却又说道:“既然妹妹那么不想见到她,那我就向张总管要了她去菡萏那边伺候着,也好和我通通消息,妹妹以为如何?”
其实二夫人的目的只是赶我出府,至于我出府后好坏死活她根本都不会去关心,大夫人这么一提,她乐得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一次而听凭姐姐做主!”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人征求我任何建议的情况下,我的命运再一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别人决定了下来。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要将我送去何处,就这么身不由己的又一次被抛向未知的命运中。
正文 ; ; 三十二、绝对丫鬟
大夫人可能是害怕夜长梦多,第二天天不亮就叫上两个嬷嬷早早将我叫起,连东西都来不及收便将我送上出府的马车,说是我要去的地方吃的喝的都不缺,我的行李回头再打包不迟。
我心中不快,可还是顺从的上了马车,看来二夫人在府中的势力大的连大夫人也要畏惧三分,所以她才那么急着要将我送出府,生怕二夫人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有利的消息,因为这就表示其实大夫人也不是真的就那么甘心的不问世事,只不过形势没人强罢了。如果这一点我可以善加利用,大夫人无疑是将来我牵制二夫人的重要筹码。
想到这,我悬了一夜的心才稍稍平息——大夫人破天荒的跨出佛堂来救我,大概是想以后可以借此事来讨好阿玛吧。看来这些个养在深闺,寂寞无聊的女人,可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啊!
我安静的坐在马车的角落中,对车窗外的特属于京城的繁华喧嚣置若罔闻,对车里另外两个嬷嬷更是视而不见,连问一下她们要将我送到哪里的兴趣都没有。大夫人既然是要讨好阿玛,就绝不会将我送到太差的地方去吃苦,更不会在途中反过来害我,相反她会好好的保护我,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无论到哪各地方,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两个嬷嬷也阴恻恻的观察了我好久,大概对她们来说,我也是怪人一个吧——小小年纪,经过昨天的变故不哭不闹已是怪事,还一脸无所谓的坐在马车上,连自己要去哪都不关心一下,不是脾气古怪,就应该是个傻子。就这样,在出府的一路上我们都在互相的静默和猜想中度过。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我刚才的想法有多么的错误。我居然站在四贝勒府的大门前,(爱新觉罗·胤禛于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被封为贝勒,四十八年{1709}年晋封雍亲王。现在是康熙四十七年八月,他还只是一个贝勒爷的身份)我这才想起历史上乾隆的妈,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福气后妃孝圣宪皇后也叫钮祜禄氏,难道她就是大夫人口中所提的菡萏?
得到这个认知,我又惊又喜——喜的是,这样说我以后将会是乾隆帝的姨母,我一直担心的自己会因为阿玛是八爷一派而受到牵连的问题可以解决;惊的是,在阿玛想起我将我接回家之前,我好像是要在这生活一段时间了。这可是一件严重不妙的事,别说什么侯门多恩怨,王府的规矩大如天,就光光是一个这府中的主人四阿哥胤禛就足以吓破我的胆。瞧瞧历史上对他的评价——什么刻薄寡恩,什么狠毒无情,还有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