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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因为之前的事,越鸣心里有点儿梗。不过好在平时在家里的时候他和真田的相处就是比较平淡的模式,真田家人倒还没发现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了点儿小矛盾。
越鸣嘴上不提,但是心里却不能接受立刻回到网球部去面对那些人,忽而想到开学的时候自己明明报名了两个社团,但因为网球部是天天都有部活的一个社,加上真田施压,竟然就把另一个社团给忘了。
反正早上的部活也跷了,越鸣请切原代为请假,社团活动的时候,推开了美术教室的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里面的人都放下手里正赶着的事儿,看过来。
在里面的一共是四个人,三女一男。
一个短发的女孩子正在摆弄石膏像,另一个短发女孩儿面前放了一块儿画板,左手拿着笔,右手指着拿着石膏像的女孩儿。第三个女孩儿则留着长发,踩着一张一米多的木架子,手上拿着三只画笔,正在教室后面一张铺满整个墙壁的油画布上涂抹,回过来的脸上还沾着颜料。男生站在长发女孩儿后方,一手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笔,也是一张花猫脸。
“你是?”那个长发女生来来回回打量了越鸣几圈,问道。
越鸣初步判断她应该是社长,想想自己一个多月都没来露过面,有点儿尴尬地道:“我是非越鸣,开学的时候曾经透过入社申请……”
“哦~”女孩子怪腔怪调地应了一声,“原来是开学的时候啊~现在离开学可都一个半月多~~啦,为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越鸣君?”
越鸣苦笑了一下。
拿着画笔的短发女孩儿看了越鸣一眼,示意他先进来。然后又对站得高高的长发女孩儿说:“好了,夏。不要为难人家了。……我记得越鸣君也还有报网球社吧?那边可是天天有部活的,能看到人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是~白鸟学姐。”被叫做夏的女孩儿努努嘴,叹气道:“谁叫人家那边有那样的社长呢?简直就是鞭子和糖的典范嘛~”
“夏……”白鸟又瞪了一眼,女孩儿乖乖地噤声了。
“越鸣君,因为你没有来过,可能对我们这边的制度不太清楚。”白鸟枫淡淡地说着,“我们美术社一个星期有两天部活,分别在周二和周三。如果无故缺勤三次的话就算退社。算起来,你已经是缺勤至少十一二次了……”
“这样啊。”越鸣摸摸鼻子,一边向外退,一边把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拉过来。“那么,不好意思打扰了。”
“慢着。”白鸟枫却阻止了他的动作。“被退社的社员,我们会分派一张退社书交给他的班长,你拿到那张退社书了吗?”
越鸣摇头,又一点点把门推开。
“那个,我想问下为什么?”
“因为你的入社作品。”白鸟枫淡淡地说着,走到一个陈列柜前。
越鸣这才想起来,之前入社的时候确实交了一张入社作品。
那是一幅简单的素描,还是去年秋天的时候画的。
画面上是一个房间的局部,从与窗子平行的面看过去,左侧是一组木质桌椅的部分,和天花板上吊下来的吊灯的尾穗部分。画面右侧是一扇对开的百叶窗,两侧被厚重而华丽的窗帘挡住,唯有中间的部分透出了几缕阳光。
画的中间却是大片的空白,只有光与影的对比格外强烈。
整幅画的基调是浓郁的阴影,因而那一丝的光明也就显得格外突出。从百叶窗的缝隙中洒入的阳光,从右到左,渐渐从一丝变成了一片。虽然基调是压抑的,却给人一种推开窗子就是阳光明媚的强烈喻感。
那个时候的越鸣正和小虎在一起,在冲绳的阳光下渐渐放下了心头的包袱,也算是有感而发。现在心里又被另一种沉重和压抑占满,想起那幅画来,也算是另有体悟。
白鸟枫这个时候也取出了那幅画。画纸的尺寸是40*65,不算大,已经被认真地裱装起来了。
“这幅画是你的原创对吧?”
越鸣点头。
“名字呢?……你没有告诉我们它的名字。”
越鸣想了想,想说什么,最后只摇摇头。
“最初它的确是有名字的。”越鸣看着,笑了笑。“但是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怎么说呢?随着心境的改变,遭遇的改变,它也会给我不同的体悟。名字的话,就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叫它好了。”
“好。”白鸟枫倒是很干脆地点头。“就是因为它,我们